翌日
慕夕芷起了個大早,吃過早飯後,卻將準備出門去幫她采購騎服映月攔住:“我想了想,這騎服還是我自己去買好了。”
映月微微一愣,隨即應道:“是。”
慕夕芷又道:“讓人準備好馬車,一會兒我們去一趟太傅府。”
映月應了,旋身下去安排人準備了。
慕夕芷對一旁的青兒道:“青兒,去包些糕點,我們一會兒帶去外公那,恒兒今天不用去上學,剛好可以吃到你做的糕點。”
“是,青兒這就去。”青兒笑容滿麵。
慕夕芷靠在椅子上,看著那些在早晨的陽光下,慢慢晃動枝丫的花朵,嘴角微微勾起。
糕點馬車很快便準備好了,慕夕芷帶著映月和青兒兩個丫頭,還有王府安排給她的幾個侍衛,直奔太傅府而去。
慕之恒今日雖然不用去學堂,他卻依舊起了個大早,用過早膳後,就一直跟著柳太傅在書房裡看書寫字。
慕夕芷在管家的帶領下,直接朝著書房而去。
還沒有走近,就聽到了恒兒明亮的讀書聲,慕夕芷示意管家和身後眾人不要說話,在書房門前站定。
聽著恒兒的奶音有模有樣地讀完了一整篇文章,這才聽見柳太傅溫和的聲音誇讚道:“恒兒讀的真不錯。”
隨即便聽得慕之恒的小奶音高興地回道:“謝謝外公誇獎。”
慕夕芷勾著唇角,敲了敲門:“外公,夕芷來了。”
裡麵頓了頓,隨即聽到柳太傅高興的聲音:“快進來。”
慕夕芷推開門,果見一個小小的人兒朝她跑過來,慕夕芷一隻腳邁進門檻,蹲下身來,將慕之恒抱住,防止他摔倒。
她將慕之恒抱起來,竟發現自己有些吃力了,笑道:“恒兒又重了。”
慕之恒一臉喜滋滋道:“昨天嬤嬤才說我的衣服又窄了,該做新的衣服了。”
“是嗎?”慕夕芷笑著問道。
她邁進門檻,把慕之恒放下來,對著桌後的柳太傅福了福身:“夕芷見過外公。”
“快起來,”柳太傅笑著道:“你今日怎麼突然過來了?”
慕夕芷笑著道:“自然是想您和恒兒啦。”
柳太傅捋著胡子,笑道:“就你嘴甜。”
“夕芷說的可是實話,”慕夕芷笑道,她側過頭,對身旁的慕之恒道:“恒兒,青兒姐姐給你做了你最喜歡的糕點,你先和青兒姐姐去吃一些,姐姐有些話要和外公說。”
慕之恒點點頭道:“嗯,恒兒這就去。”
慕之恒小跑出去,門外等候的青兒幾人立刻拉過他的手,帶著他離開。
管家離開時,還體貼地從外麵關上了門。
柳太傅看著慕夕芷道:“夕兒,你有何事?坐著說吧。”
“是。”慕夕芷點點頭,在柳太傅對麵的位置上坐下。
她直入主題,將昨晚想好的事情,直接告知柳太傅:“外公,夕芷有一事相求。”
柳太傅笑道:“但說無妨。”
“好,”慕夕芷直言道:“外公可能不知道,張至易張侍郎和洛溪公主,兩人相互心儀已久了。”
“哦?竟有此事?”柳太傅驚訝:“至易可從來沒有和我說過。”
張至易雖然沒有從小跟著柳太傅讀書,卻也是柳太傅在年輕一代裡,唯一允許他時常上門,經常教習的人。
柳太傅已經很多年沒有收徒了,卻時常教習張至易,滿秦儀國的人都默認張至易是當世大儒柳太傅的關門弟子。
柳太傅自然也將張至易看成自己的門生,用心教導,而張至易和柳太傅的關係也很親近。
因而柳太傅才會聽到他和洛溪公主的事情後,感到如此奇怪。
慕夕芷解釋道:“外公,張侍郎的性格您也清楚,不爭不搶的,雖然喜歡人家洛溪公主,卻不會說出來,自然也不好跟您說。”
“而洛溪公主在後宮長大,她母親是不受寵的惠貴嬪,為了自保以及保護她的母親,雖然喜歡張侍郎,卻也隻將自己的心思深埋在心底。”
柳太傅點點頭,又問道:“可是你問過他們兩人了嗎?或許隻是你的猜測?”
“當然,”慕夕芷道:“我早已經找人問過他們了,還有上次春熙節,外公沒去,我特意趁著那個機會特意安排了他們兩人見了一麵。”
慕夕芷隻是籠統的說了這事,並沒有展開說她讓映月進宮送信之類的事情,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讓老人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