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洛溪不過就是一個不受寵的公主,婚宴竟然也這般奢華。
還記得她當時成親,連慕夕芷的婚宴都比不過,嫁妝少的可憐。
不過想到嫁妝,慕雨柔更是氣惱,她請了十個殺手,居然也沒能將慕夕芷殺了。
而皇後那邊請了花閣的人,竟然也讓慕夕芷活著回來了,看來這花閣的殺手也不過如此,連個女人都解決不了。
一想到慕夕芷那日在接風宴上的得意嘴臉,慕雨柔就氣得想要殺人。
正想著,在幾個大臣後麵,夜王府的馬車緩緩駛過來。
慕雨柔手指一抖,眼睛死死盯著那馬車。
門口原本交談甚歡的眾人,也不自覺地停下了話,視線一致望向夜王府的馬車。
在眾人的視線之下,馬車緩緩地停在張府門口。
寒赤下馬來,將腳踏放好,隨即掀開車簾。
一道紫色的衿貴身影彎身出來,他冷清的視線在門口眾人身上掃過,緩步下了馬車。
隨即,在眾人正欲行禮之時,秦北夜竟在馬車旁邊站定,大掌朝著剛彎身出門的慕夕芷伸出。
眾人幾乎要驚掉了眼睛,可下一秒,他們就眼睜睜地看著慕夕芷泰然自若地將手指放在了秦北夜的手掌之中。
借著秦北夜的力,慕夕芷下了馬車,在秦北夜身邊站定。
慕夕芷一身淺紫色絲質廣袖襦裙,胸前領口處用金線繡著幾朵精致小巧的花樣。
和一襲深紫色綢製寬袍廣袖華服的秦北夜相得益彰,兩人站在一處,氣質和諧得令人驚訝。
門口幾個眼尖的世家小姐認出了這衣服。
胡綺夢震驚中,竟忍不住脫口而出:“這件不是霓裳館的‘幻紫’嗎?”
她的聲音讓眾人從剛才的驚訝中脫離出來,張禦史帶著眾人行禮:“臣等見過夜王殿下、夜王妃。”
秦北夜依舊執著慕夕芷的手,聲音是一貫的冷沉,聽不出任何情緒:“都起吧。”
“謝夜王殿下。”眾人齊齊起身。
秦煜的視線自慕夕芷和秦北夜交握的手上掃過,眼底藏著一抹狠毒,麵上卻是溫和笑意:“夜王,你今日竟也來的這麼早?”
秦北夜薄唇微掀,毫不客氣:“太子殿下也來的不晚。”
秦煜表情險些崩壞,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秦北夜竟毫不給他麵子,隻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秦煜還是忍了,他笑道:“自然,今日是本宮皇妹出嫁的日子,我作為皇兄,自然要早些來看看了。”
秦北夜語氣輕描淡寫:“太子殿下說的是。”
角落裡,韓如風搖著扇子,看著這兩人一來一往,臉上依舊掛著百年不變的笑容。
殿下對太子,仿佛比以前更討厭了。
一旁的人都不敢說話,做鴕鳥狀,隻有張禦史上前來,道:“夜王殿下,裡麵已經準備好了茶水,不如您和王妃先進去歇息片刻?”
秦煜看著秦北夜,他敢打賭,他堂堂太子都站在這裡迎賓,秦北夜也一定不會進去,定然會留在這裡博個好名聲。
隻可惜,秦北夜並不如他所想,他側頭看一眼慕夕芷,問:“進去休息?”
慕夕芷點點頭,扮演了一個賢惠端莊的好妻子形象:“好,都聽殿下的。”
秦北夜看向張禦史:“有勞了。”
“殿下客氣了,請。”張霖忙道。
“不必麻煩,”秦北夜道:“讓小廝帶我們進去就行,張大人在此待客吧。”
“是,謝殿下,”張霖從善如流,示意一旁的管家:“老李,好生帶著夜王殿下和夜王妃進去。”
“是。”管家連忙上前,帶著秦北夜兩人進去:“殿下、王妃請。”
在眾人的視線中,秦北夜牽著慕夕芷的手,邁步進了府。
秦煜怔愣地站在原地,秦北夜竟然真的進去了?
他的視線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狠毒險些溢於臉上,慕夕芷這個賤女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竟如此勾引秦北夜,真是不要臉。
而他身旁的慕雨柔,同樣看著相攜而去的兩人,看著慕夕芷身上的華服,眼底溢滿了嫉恨,交握的手指指節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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