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芷被秦北夜的笑迷了眼睛,語氣生硬地解釋道:“我……我不算啊,我是皇上賜婚,你不得不娶回來,而且……而且我們兩人是合作關係,哪裡能算的上是……”
“合作夥伴?”秦北夜卻未等她講話說完,微眯了眼睛,反問道。
“對啊……”慕夕芷依舊帶著酒意,她看著秦北夜的臉,點頭回道:“我和你不就是為了掩人耳目嗎?你喜歡的人不是韓如風嗎?”
“嗬。”秦北夜輕笑一聲,人便已經到了慕夕芷身前,他長臂微伸,兩隻手按放在床欄之上,將慕夕芷圈在他的懷抱和床欄之間,俊臉漸漸靠近。
慕夕芷避無可避,手下意識地撐住秦北夜的肩膀,阻止他的繼續靠近。
秦北夜停住,深邃的眼睛緊緊盯著慕夕芷,低低問道:“你覺得本王喜歡的是男人?”
慕夕芷愣愣地答:“是……”
可話還沒有說完,她的後腦便被秦北夜的大手穩穩托住,隨即紅唇之上貼上一方柔軟的薄唇。
不似剛才的猛烈,此刻的秦北夜隻是溫柔地在她唇上研磨。
慕夕芷僵硬在原地,腦子再度一團漿糊。
一吻畢,秦北夜退開半分,手掌卻未從她的後腦移開,他再次問道:“你確定?”
慕夕芷分毫不敢動,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隻要她稍微一動,就會碰上麵前這方薄唇。
秦北夜緊緊盯著慕夕芷的眼睛,聲線冷沉而磁性十足:“你聽好了,本王不喜歡男人,對韓如風更不會有那種心思,還有,本王也並非不近女色。”
他一字一頓的將這句話講完,末了,還加上了一句:“聽明白了嗎?”
在秦北夜的灼灼目光中,慕夕芷呆呆地望著他,原本就不太清明的腦袋現下更是成了亂麻。
她的身體緊緊地貼在後麵的床欄上,企圖和秦北夜隔開距離,身體極為僵硬。
所幸片刻之後,秦北夜終於收回了視線,在床側坐正身子。
慕夕芷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可這一口氣還沒有捋順,秦北夜便從一旁的托盤裡拿過解酒藥,遞給慕夕芷:“先把解酒藥吃了。”
“哦,好……”慕夕芷連忙接過藥丸,伸手想要下床去倒水。
可秦北夜卻已經從一旁端了水杯遞給她。
看著被遞到眼前的水杯,慕夕芷:“……”
“不用?”秦北夜麵無表情地問。
“要!”慕夕芷連忙伸手接過,她醉意未減,控製不住自己的聲音,並不知道自己這個字的聲音有多大。
所幸寢殿之外沒有人,不然不知道該誤會成何樣。
慕夕芷就著杯子中的水,快速地將解酒藥吞了下去。
溫熱的水席卷過她乾澀的喉嚨,全然落入她的腹中。
這藥還是此前慕夕芷送給秦北夜的,是她自製的解酒丹,效力極佳,不過片刻,便已起了作用。
慕夕芷那顆被酒精占據的腦子清明了些許,已經能正常思考,隻是較平日少了些謹慎,多了些在秦北夜麵前都想說什麼就敢說什麼的大膽。
她坐正身體,正欲開口告辭。
秦北夜卻看看慕夕芷這張易容之後陌生的臉,先她一步問道:“現在,你是不是應該給本王解釋一下,為什麼百草堂那人會知道我們隻是合作關係?”
百草堂那人?
慕夕芷開口問道:“殿下說的是花亦邪?”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秦北夜的眉頭下意識的皺了皺。
他將手上的帕子丟回水盆中,語氣不善的應了聲:“嗯。”
慕夕芷已經忘記了今晚是花亦邪將她送回王府的,更不記得剛才花亦邪將他知道她和秦北夜是合作關係的事情告知了秦北夜。
“他……”慕夕芷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秦北夜目光緊盯著她。
頂著這般危險的視線,慕夕芷哪裡敢撒謊,她忖了忖,道:“我在嫁入王府之前就認識了花亦邪,我們兩人算是交情不淺的朋友,他對我知無不言,因為他聽說我嫁入了王府,擔心我,我才簡單對他說明了一下。”
秦北夜重複道:“交情不淺?”
他的聲音明明十分平靜,可慕夕芷卻依舊察覺到了一絲危險,她連忙解釋道:“殿下放心,除了我們是合作關係這件事情之外,其他的,像韓如風他們的身份這些,我從來沒有和花亦邪說過。”
秦北夜緊盯著慕夕芷的眼睛,半晌後,才聽得他冷聲問道:“所以,你有事瞞著我?”
慕夕芷一愣,秦北夜的思維邏輯轉得太快,她險些沒有跟上:“我……”
秦北夜盯著她,等著下文。
房中安靜無比,隻剩燭花偶然爆裂的聲音。
慕夕芷的腦子快速的轉動著,想著若是將蒔花館的事情告訴秦北夜,會有怎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