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聲起,四周的護衛都是一震。
這姑娘膽子太大了。
莊予正眼底閃過欣賞的光芒,蘇綏笑著擊了掌,眉眼間都是力挺容九的興奮。
容九沒動手,在這等形勢下,即便她有天賜神力,都不可能突圍,更彆說沈霖軒可是赤玄境界的武者,就算她往這裡扔一片毒粉,護衛們都被毒死了,沈霖軒估計都還站著。
所以她沒有輕舉妄動。
沈霖軒眸色深沉,從他眼中看不到一點對容九的情愫,毫無波動的眼中隻有對陌生人的冷漠,冷漠得讓蘇綏他們都皺了眉。
他冷酷的給出解釋,“因為你殺了人。”
“證據呢。”
“出來。”沈霖軒對身旁道了一聲,保護假容九的兩名侍衛站了出來,將之前街上所見一幕如實道來,沈霖軒期間隻是睨著容九,防止她逃跑。
說到三少夫人被殺時,沈霖軒隻是蹙了一下眉頭便恢複如常。
並沒有悲傷之色。
若不是都知道死去的人是他的新婚妻子,大家都會以為那是一個陌生人。
容九看得清楚,低低的笑了,聲音輕蔑,“就因為我站在她身邊所以我是凶手,好,我問你們,你們可有檢查對方的傷口,射殺的角度,還有死亡的原因,如果有,那可知她是死於毒殺?”
侍衛們聞聲忐忑的看向沈霖軒,他們還沒確切檢查過,因為人群裡喊了一聲,他們就下意識的以為人是容九殺的。人一跑,他們就追過來了。
“少將軍,咱們是不是要再去看看。”
沈霖軒眸光高高在上,對於容九的解釋沒有動容,“即便她是死於毒殺又如何,你依舊是嫌疑人,隻要沒有洗脫罪名,你就要往刑部走一趟。有沒有罪,不是由你說了算。把人拿下,押下天牢。”
最後一句是對侍衛們說的。
“嗤,有頭無腦的莽夫。”容九嗤笑。
沈霖軒臉色一變,“你說什麼。”
“我說你蠢。”容九微笑道。
“你可知道當街辱罵將領是什麼罪名。”沈霖軒寒聲問。
“我隻知道少將軍是非不分,未查明前因後果便當街枉顧人命,潑人臟水,意圖以權徇私,殺人滅口,此般種種可非清正公允的將軍府所為。”
眾人猛地吸了一口寒氣。
沈霖軒身周的氣壓已經進入暴走邊緣,冷得嚇人。
“你再說一遍。”
容九笑,一字一頓的重複:“我說你蠢。”
嘶——
電光火石間,一道勁風無形的殺向容九,快且迅猛,容九疾步後退,刮著麵頰而來的淩風宛若刀刃,隔著這麼近,容九能感覺到皮膚的撕裂痛感。
這不是老三他們的那等小把戲,沈霖軒可是赤玄級彆的強者,枉她身手再好,卻也躲不開這一擊。身形仿若被人定住了。
要被毀容麼?
容九很平靜的想。
這時,一道人影衝了過來,帶著她往旁邊躲去,輕靈的身手比風還快,擊空的掌刃擊落在牆上,石壁上刮落一層石灰,露出一個彎月型的凹坑。
士兵們麵色一白。
沈霖軒收回手。
容九淡淡的瞥了一眼,沈霖軒不僅要毀了她的臉,還要殺了她。這個賤人。
“沒事吧?”
隔得很近,容九還能感覺到蘇綏的擔憂,以及他身上淡淡的青草香還有陽光曬後清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