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喝聲騷動,茶肆裡打了起來。
麵對人高馬大的兩名對手,容九蹤影步使出,步伐詭譎輕盈,與橫衝而來的兩人擦身而過,對方卻碰不到她衣角分毫。
手中銀針更是無影無蹤,然每次落腳點,卻都是他人要穴,等她坐回原位置,兩名壯漢已經噗通跪下,一身的冷汗淋淋。
背後各紮了兩枚銀針。
為首的壯漢已經呆了。
“我都說了,讓沈霖軒親自來要,你們怎麼這麼不懂事。”容九淡淡道。
三人紅了眼眶。
“你到底是什麼人!”
“容九啊,你的表嫂呢,親愛的表弟。”容九抬眼微微一笑,隻是那笑容落在江尋的眼裡,就跟見了鬼一樣。
“容九!”
八卦的圍觀群眾裡爆出了不敢置信聲,直盯著容九,待有人真認出了她的身份,轉頭就跑去了將軍府通知。
“你手還要不要了。”容九問著江尋,對於這個長滿了絡腮胡的表弟,容九不認識,但敢掛著將軍府行事的人,也應該是真的。
畢竟沒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冒充。
江尋一頭冷汗淋淋,“要,要。”
“那就叫人去喊沈霖軒過來,順便給他帶一句話。”
“你你說。”江尋疼得欲要打滾,對容九的話哪敢反駁。
容九一字一頓道,“把嫁妝還我。”
江尋:“……”
……
棲香樓。
沈霖軒即便坐著,背脊依舊挺直,一身深藍色滾黑邊長袍與他金色的發冠交相映輝,透出一種生人勿近的冰冷,腰間一把佩劍,擦拭得乾淨光滑,可看出平日裡極其愛惜,冷傲的眉宇間微微蹙著,望著眼前的男子,有三分顧忌還有七分不解。
與他隔桌對坐的男子一襲黑衣銀絲龍蟒繡,黑銀兩色相交對應,於棲香樓的嫋嫋煙熏裡烘托出了一名華貴精致的公子哥兒,然因是黑色,又添了些許低調。
他姿態慵懶,正經坐相並無半分,可迎著這滿廂輕柔的粉色綢絲,卻正正合適,微風送,他噙笑,在微光中這輕輕的一瞥,卻叫人再也挪不開眼。
隻感慨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完美的人。
沈霖軒掃過四周已經癡呆的婢女,微蹙眉頭,“你們退下。”
“是。”
婢女紛紛退出,沈霖軒開口打破了沉默,“殿下,您為何不同意找巫師?”
“因為沒用。”
這是富有滲透力的低音,性感而帶有磁性,卻並不沙啞,很清晰。
沈霖軒卻沒有欣賞的心情,冷著聲道,“若是連巫師都無法召回他們遺失的神魂,還有誰能做到。此事已經拖了三天,若是再拖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期,怕是後果殿下與我都負擔不起。”
“又或者殿下根本就無心救回這些人。”
蕭淩慵懶一笑,“少將軍何必心急呢。”
沈霖軒沉了臉,他早就知道這件事的棘手,所以朝廷裡根本沒人敢接這個差使,所以蕭淩被人推了出來,包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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