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未滅,自然能動。”
勿僧微笑道。
老太太低著頭,妖豔的氣質儘數收斂,一身平和。
肖堯四人小心翼翼的繞過勿僧跟老太太,走了很遠又忍不住回頭打量,就看勿僧帶著老太太圍著院子散步,不時回頭跟她說些什麼。
明明是具沒有靈魂的屍體,可勿僧講得很認真,把她當成了一個真人對待。
夏木跟小六複雜的看著他們散步。
眼前的這人他們也不知道還該不該將她當作老夫人。
“散了吧。”
肖堯擺擺手。
容九這一覺睡到第二天傍晚才醒來,容寬也醒了過來,偷偷摸摸的想要跑,正巧被漱口的容九看個正著。
後門槐樹下,四目相對,容寬雙手展開跪在地上。
“饒了我吧。”
容九咕嚕吐掉口裡的水,嘗了太多毒液總覺得嘴裡有股味道,她舉著自己特製的牙刷仔細的刷著。
容寬受不了她平靜的眼神,越是平靜,說明他待會承受的風暴就越強,他跪在一米開外,眼淚縱橫,“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搶你的東西,趁著你不注意偷你房間的珠寶去大吃大喝,還往你洗澡水裡吐口水,更不應該偷看你洗澡……”
容九:“……”
容寬還在細數他的罪行,“我也不是故意想欺負你,是你天天的往我跟前晃,我一忍不住就想罵你幾句,我嘴賤,我活該!”
他狠狠的扇了自己兩個大嘴巴,這兩下毫無含糊,打得臉頰立刻腫了起來,容寬痛心疾首道:“我以前糊塗啊。”
“你跟大伯母求饒認錯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吧。”
容九慢條斯理的漱口,擦乾淨臉,才開口。
容寬抬頭說,淚眼朦朧,“我每次這麼求母親都會放過我。”意思是,這是我最誠意的道歉方式了。
因為百試百靈。
容九將毛巾擰乾擱在手臂上,“跟我進來。”
容寬猶豫了一下,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後門,隻要再衝出兩步,他就能離開這鬼地方。趁現在容九沒有發現……
容寬爬了起來,眼睛一直往後門瞟。
容九已經坐在了屋內,端起了茶壺,“這城裡到處都是我的人,你不怕兩條腿被打斷就儘管跑。”
容寬揪著心臟,垂頭喪氣的走回來。
容九倒了兩杯水,一杯遞給他,一杯給自己,煙氣氤氳裡,她開口道,“說吧,沈若雨是怎麼死的。”
容寬身軀下意識的繃緊。
容九睨了他一眼,將他的微表情跟動作都收在眼底,淺淺笑道,“當時你躲在草叢裡很明顯是在躲著什麼人,被我撞見不久沈若雨就撞上我們,這一點說沒貓膩你跟我都不信,所以乾脆點,你看到了什麼,還是知道什麼都說出來。”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在那,那隻是意外。”容寬激動的站起來,“她怎麼死的我怎麼知道,你問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