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病?”
李凱旋狐疑地問,對容九的話持九分懷疑一分是不信。莊昕昕怎麼可能有病,他看是容九有病還差不多。
“信不信隨你了。”
容九不緊不慢地抿了口茶,笑得高深莫測。
李凱旋皺著眉頭抓著契約書,還想說些什麼,容九淡淡地打斷了他的想法,“條件是不會改了,不答應那我就不看了,另找高人吧。”
李凱旋沉著臉,冷哼一聲轉身離開,容九知道他這是要找同在玉漱閣的李意元商量,這樣的場合,李家怎麼可能沒人參加。
人一走,容九便將隔音結界撤了。
“怎麼忽然改變主意了。”
容九聞聲抬頭,一縷月光恰好折射在白淩的身上,為他踱上一層如夢似幻的銀光,像似手一觸之,就會不見。
容九情不自禁地伸手扯了一下他的履帶,想要確認一下這真實感,隻是扯了一下才發現那是腰帶,容九尷尬地收回手,試著轉移話題,白淩看了一會腰帶,認真地說:“咱們可以回房的。”
“……”
你臉皮越來越厚了,真的。
“今晚怕是沒那麼自在。”
白淩唇角微揚,笑得容九彆過了頭。
她這話的意思不是說今晚不行但明晚可以麼?
容九撫額。
這一夜,出乎意外的安靜,像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但容九醒來時,知道這一夜沒有大家看到的平靜。
玉漱閣在第二天早上又換了一批侍衛。
這是下樓用餐的焦奇跟焦秀秀等人發現的,排行榜前十的人除了神秘的前三沒在,其他人都在這兒。
焦奇剛進大堂,就看到沈霖軒就坐在容九那一桌,無視自己的妹妹就先抬步過去,不過他忽略了美色對於焦秀秀的吸引,焦秀秀快他一步擠在了白淩跟容九中間,順勢把容九擠到了沈霖軒那一邊。
容九眉梢微揚,倒是沒說什麼,隻是挪了點位置出來,這一挪動,離沈霖軒就近了些。沈霖軒見狀,麵癱似的的表情微微一動,但很快又如常。
倒是白淩那雙幽深黑亮的眼眸無聲地看向了容九,從那雙深邃的眼睛裡,容九看到了似笑非笑的危險。
容九彆開視線,大清早的,她可不想因為一個座位跟焦秀秀鬨起來,太幼稚。
白淩在桌下踩了她一腳。
容九強裝笑臉,猛地踩了回去。
白淩淡定喝粥,隻是唇角邊的不懷好意更礙眼了。
容九疑惑,還想低頭一看,就聽沈霖軒麵無表情地道:“當著我這個前夫在底下眉來眼去,是不是不太好。”
容九默默地收回腳。
沈霖軒沉默地收回被踩的腳。
三人之間像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但眾人又覺得像發生了什麼。
隻是這段插曲沒有過去多久,容九等人看到白淩喝粥的動作一頓,轉頭看向了焦秀秀,似笑非笑地問,“你是不是有腳氣?”
“……”
有人八卦地低頭,就看到焦秀秀白巧的腳丫正纏在白淩的小腿間,因此話已經半天不動了。
聯想到白淩的話,大堂裡有人噗的笑出來,然而僅一刹那!一支筷子便破空襲來,直插向了他的咽喉。
眾人麵色大變。
莊予正跟蘇綏一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