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問兒皺了皺眉,轉身往司天韻走去。
蔣文光在囚車裡大喊,“冷冷冷冷!”
“好冷啊!”
“娘子,你要凍死我啊!”
鬼哭狼嚎的叫聲引得四周的村民看過來,對著葉問兒跟容玉清兩人指指點點,葉問兒不知道這短短幾天,為什麼她的身份從蔣文光的口中變成了他的娘子。
就連魯藥都有些不忍直視。
“你給我閉嘴!”
“那你給我條毯子或者熱水也好,我冷啊,就算我不會做事,也比較呆,你也彆這麼生氣嘛……我會努力學的。”蔣文光委屈地請求。
這模樣令四周村民議論聲便大了。
“好像是這個丈夫腦子不太好,所以這小娘子嫌棄他了。”
“誒,看著挺漂亮的小姑娘啊,做事怎麼這麼不厚道,既然都嫁給人家了,也不該虐待這傻子啊。”
“你瞧那小娘子總盯著前麵那公子看,不會是另覓新歡,這才欺負老實人吧。”
“看著像,這大冷的天把人關在囚車上,多恨的心。”
兩名村民議論著走遠,聲音飄進了葉問兒跟蔣文光的耳中,一個滿臉鐵青,一個幸災樂禍,魯藥歎氣,“你收斂點吧。”
“收斂了也不會給好臉色,何必呢。”
蔣文光吹了聲口哨,對葉問兒拋了個媚眼,“娘子,我餓了。”
兩個饅頭扔了過來,蔣文光抬手接住,葉問兒冷笑道:“你就不怕我毒死你。”
蔣文光笑眯眯地咬了一口饅頭,“不怕,你送的東西我就敢吃。”
四周又是一陣密集的議論。
葉問兒簡直要瘋了。
容九遠遠地聽著,摸了摸下巴輕笑道:“這一路還挺有意思的。”
司天韻眼含寵溺,“你真不怕問兒師妹給他們下毒。”
容九看他一眼,微微笑道:“魯藥這點本事還是有的,不然我也不會讓他上永安城了。”要是連葉問兒的毒都解不了,那還怎麼應付得了南豐國的丹師。
“不過你從哪來的這些取暖工具。”
容九點了下一旁的暖手爐,還有車廂裡鋪著的白色絨毛毯,放置在中間的矮桌上還有一盞三蓮炎陽燈,燈身小巧精致,瞧著就跟普通的香爐沒差,但更精致了些,三朵蓮花花瓣中心藏著一種從千年火山底挖掘出來的火靈石,靈石蘊含著強大的火元素,不是適合人修煉的純淨靈力,但亦十分渾厚。
這東西平日裡擺放在室內是一件賞心悅目的工藝品。
但在寒冬時,隻需要一點點靈力注入,它的花瓣就會綻放而開,花心有光微微閃動,不過一會,就散發出熱量驅散了一室的嚴寒,保持在恒溫內。
就是室外再冷,在它的覆蓋下,屋內也如春日般暖和。
容九以前在容家時,容修富就曾從拍賣場帶回來過這東西,據說當時拍賣的價值還挺高的,容修富一直當寶貝一樣收藏著,後來容玉清十三歲生日時,容修富就拿出來送給了她。
容九也隻是遠遠地見過一眼。
容修富還曾說過,這東西在敖龍大陸都沒有超過五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