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大門,有九尾火狐跟龍牙守著,其他人進不來,裡麵的人也出不去。
門內的氣氛如一張拉緊的弦,隨時繃緊著。
容玉繆算是看出來了,樓若淳這是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容守龍的身上,不管是容九母親的去世,還是容九身上的毒,跟莫名趕出容家的容修逸,甚至是失蹤的容修函。
這一切全都是容守龍的錯。
容玉繆覺得特彆荒謬,就是容守龍確實因為不滿安南乾過一些錯事,但是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一個人身上,這栽贓手法不僅荒誕而且極其低能。
容玉繆張口欲說,但是容玉清拉住了她,神情冷漠道:“你以為她看不出來嗎?”
這些事什麼是真是什麼假,同在容家長大的人誰看不清楚?在這個家裡,容守龍比任何人都想容家崛起,比誰都在乎容家的名聲。
如果說掌權是容守龍想做的,他也絕對是想讓容家更好。
隻是能耐有限,扶不起這個家。
所以樓若淳所說的這一些,容守龍最多隻涉及了三分之一,至於其他的,就要問樓若淳背後的人了。容九也肯定知道,明白從樓若淳嘴裡是撬不出什麼東西。
所以容玉清現在不明白的是,容九這時候對樓若淳發難是為了什麼?
她想要什麼東西?
氣氛在沉默裡一點點的度過。
安靜沒有維持多久,客棧大門被人撞開,一大波人衝了進來,容修逸似乎早有所料的帶著程疏雨退到了一旁,將地方讓了出來。
進門足有二三十人,修為最低為赤級,為首的老人家為七品宗級,就是放在他們這一撥人裡麵,也算是一個極強的對手。
喬家的長老喬海發須皆白,然步伐輕盈,行動矯健,就是站在一群喬家後輩的人群裡,也猶如一把犀利的刀。
老人家精光湛湛的眼掃過客棧眾人,最後目光落在容九跟樓若淳、高達三人身上,猛地放出一陣精光,身上的氣勢也變得犀利尖銳,直直地殺向了容九。
在他目光所向處,二十多人分開將客棧包圍,容九的前後左右被堵得密不透風。
有人上前將樓若淳扶了起來,但是腰間的長劍被人一抽,架在了脖子上,容九手腕微動,將年輕的喬家人脖子劃出了一道血痕。
唰——
屋內眾人紛紛拔劍而出。
氣氛緊張。
喬海踏步上前,容九冷眼對視,兩人之間的氣勢碰撞,竟不相上下。
區區紫級,令人震驚。
在這陣行動裡,所有的安靜都彌漫著一股硝煙味,令人一觸即發。
喬海眼底浮現詫異,再看,眼神中對容九也多了三分重視,在這個世界,實力就是強權。喬海沉聲開口,蒼老的聲音中氣十足,“不知道姑娘跟我喬家有何過節,至於如此為難。”
容九笑:“這過節可就大了,喬家家破人亡都彌補不了。”
喬海眼底爆出精光,“什麼意思?”
客棧內氣氛一陣緊張。
“不知道長老可聽過青龍鎏安容家。”
喬海微微一怔,許久後,才啞著聲音開口,“可是青龍首富……”
容九脆聲道:“是。”
那方聲音微微一滯,其他喬家人亦是麵麵相覷,“容家?不是樓姑姑嫁的那一家子人嗎?”
“聽說與謀逆有關,一家子都被抄家滅門了,幸虧姑姑早已經從容家出來,才免了這場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