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予正沒什麼表情變化,但蘇綏的驚訝是很明顯的,拿手肘撞了撞莊予正,擠眉弄眼,那意思很明顯,這妹婿可以收了。
李凱旋一心隻想著能不能去看莊昕昕,見幾人沒說話就偷偷跑了。
容九也沒叫住他,有些事她也需要跟莊予正說一下,“精神力透支嚴重,瀕臨枯竭,這幾天怕是會一直想睡覺,還有,這琴還是先不要讓她彈了。”
不止是身體透支嚴重,精神力透支更是厲害。而這東西恢複起來比身體更麻煩,若是一個弄不好,影響的會是她今後的修煉之路。
所以容九必須要跟莊予正說清楚。
而她也知道莊予正會明白她的意思。
莊家應該有專門滋養精神力的方法,隻是以前的莊昕昕在莊家並不受寵,所以很多方法都沒有人教她,隻能靠她自己一步步摸索上來。
從她那一招極端又驚險的琴技就能看出來,那並不是莊家正統琴師的做派,怕是莊家以前某位大人物留下的修煉邪法。
不過容九並不覺得莊昕昕做得不對,每個人的路都不同,不是任何與大道相背馳的就是邪魔外道,這世間,可怕的從不是這些功法身外物。
而是人心。
莊予正點了下頭。
一旁的蘇綏似乎想到了什麼,忍不住歎氣。
容九倒是知道一些,畢竟這蘇綏剛才已經跟她透露了,怕是莊昕昕這一招萬劍朝宗傳回莊家,莊家人會勃然大怒。因為比試中趙合被傷的實在慘不忍睹,有違他們的君子做派。
氣氛有些凝肅,容九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下,又說道:“其實有件事我想向你們坦白。”
莊予正跟蘇綏聞聲疑惑地看向了容九,看表情,還有些小緊張。
容九笑著揮了揮手,“不用緊張,就是剛才我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莊予正聞聲微怔,看著容九含笑又透著點不好意思的眼神,心下急轉,想到剛才所談的對話,他怔怔地看著容九,“你是說……”
“咳,”容九不好意思地道:“就是跟李凱旋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她既然救回了莊昕昕的一條命。
自然不會讓她留下這樣痛不可言的毛病。
這當然是逗李凱旋的,隻是沒想到會有出乎意外的效果。
莊予正眉宇出現一絲不知道是叫無奈還是妥協的悵然,“你越來越……”
“調皮?”
容九接了一下莊予正的話。
莊予正哭笑不得。
蘇綏還不明所以地喊住了容九,“等等,你剛才開的什麼玩笑。”
容九跟莊予正對視一眼,不禁哈哈失笑。
便是白淩都懶懶地打了一個嗬欠,瞥了蘇綏一眼警告。
蘇綏不自在地坐好,麵對白淩,還是很有壓力的。
因容九還要參加接下來的比試,自然不能留在這照顧莊昕昕,便讓李凱旋去請個大夫,本來想讓李凱旋去請魯藥他們過來,隻是喬杉他們那邊隻怕抽不開人手,便沒開口提。
李凱旋聞聲忙道:“能移動嗎?如果能移動我帶昕昕去你們莊子住一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