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的屍體有玉漱閣的姑娘,也有光明神使們。
饒是見多識廣的李意元也呆了,“這些都是光明神殿的人?”
“還有東風皇族的。”李事成認出了一些穿著鎧甲的士兵,怕是有人安排在監視的暗衛,隻是都被抓出來了。
“沒有一個活口。”
李事成神識一掃,判斷了出來。
整座玉漱閣,除了他們六個人,其他人都死了!
江尋他們不敢置信,跑過大堂,可滿地碎屍模樣慘烈,除了依稀可辨的衣著能認出是哪一方的勢力,從容貌上根本看不出來誰是誰,他不由匆匆地上了二樓,喊著眾人的名字,但沒有響起一聲回音。
“分開找!”
江尋不相信,這麼大的玉漱閣會連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
三人分開,耿正思沿著最近的廂房靠近,伸手敲了兩聲,沒有聽到回音,不由就推了開,一眼掃見了屋內的狼藉,目光隨之落在了床上。
耿正思的視線如觸電一般收了回來,但理智還是叫他再看了回去,看了許久,耿正思沉默地上前,給床上衣裳淩亂的女子給蓋上了衣裳。另一間廂房也傳來了江尋跟高英朗的罵聲。
耿正思微微垂眸,一聲低歎,“你們安息吧,阿九姑娘一定會幫你們報仇的……”
耿正思沉思一陣,循著高英朗跟江尋的罵聲到了隔壁的房間,聽到了江尋在屋內罵:“這些畜生,都對玉漱閣的人做了什麼!”
淩亂的床鋪跟裸露的女屍。
場麵觸目驚心。
高英朗跟江尋感覺到了極大的衝擊。
可能他們從沒有想過光明神殿的人手段竟如此下流,人品如此齷蹉!
耿正思則已經冷靜了下來,上前拎起了床邊七竅流血的光明神使,拽下了他腰間的令牌,一臉意料之內的道:“是周渠手下的人。”
“誰是周渠?”高英朗問道。o周!”
耿正思納悶的說:“我記得七年前他就因為強占了一名玄靈師的清白,被光明神殿逐出了主殿,如今在某個小分殿當隊長。”說道這,耿正思自言自語道:“看來他這七年來立了不少功勞,被調到南豐國來了。”且正巧負責了此時玉漱閣的圍剿!
江尋聽到這話,隻覺得腦子在轟轟作響。
玉漱閣的人死得何其無辜!
從整座閣樓的戰鬥痕跡來看,她們顯然是被激怒後才做的反擊,所能動用的武器不過是毒藥跟火藥,才險險地保住了清白。
可這代價何等慘烈!
“她們應該還啟動了玉漱閣的法陣,隻是還未開啟完畢,就被他們發現了,很多姑娘都是被生生折磨死的。”耿正思跟江尋難受地想到這。
江尋的拳頭砸在了石柱上,“這些該死的混賬!”
“罵什麼,我看這些丫頭也不是省油的燈啊。”這時,李事成進了屋,端起桌上打翻的酒杯,打量了一番,說了一句話。
江尋怒視道:“你說什麼?”
李事成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做事說話之前要學會多想多看,不然就成了你身旁那傻大個了!”
高英朗虎目一瞪,什麼叫他是傻大個。
李事成彆了兩人一眼,“難道你沒發現這二樓有些神使是被毒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