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看,雲萱才察覺到這話說得太快,不好意思地避了開。
容九收回視線,目光仔細地落在了赤雷的身上,目光觸及到赤雷背後的幾個小針孔,抬手收回了上方肆虐的靈力。
那幾枚銀針早已經被雲萱拔了出來,容九也從來沒有塗毒的習慣,所以他的昏迷自然不是這傷口造成的。
容九看過背部,又叫古良翻過身來,正麵對著赤雷的胸膛,雲萱原先還有些不好意思的,但在知道容九是在檢查傷勢,也跟著認真起來。
尋遍全身沒有找到受傷的口子,容九轉回頭,正色道:“把你們之前經曆過的事,仔細地跟我說一遍,一個細節都不能漏。”
古良猶豫的看了一眼雲萱,雲萱抿了抿唇,站出來道:“我來說吧。”
雲萱所說的經過與容九在山洞裡遇到他們的差不多,隻是隱去了她跟赤雷的身份,化為南豐國某個家族的小姐跟侍衛,因出門在外圖一個便利就偽裝了傭兵的身份,這倒也沒什麼。在落日森林這樣的地方,有些身份是不好暴露的。
容九聽她講,說到山洞采藥,跟遇見自己被毒物阻攔之後的事,來了點精神。
容九當時沒有下殺手,隻是驚動了山洞內潛睡的毒蟲巨蟻斷後。赤雷他們追到半路,被這些東西阻斷了路,手下大半的人因此中了毒。
出來後,攜帶的解毒丹不夠,眼看一群人就要毒發,雲萱提了個主意。
光明神殿的主殿在落日森林一事,大家都知道,雲萱有幸碰見過一次,在眾人如此狼狽之下,她就帶了受傷的手下去了光明神殿求藥。
光明神殿大本營在落日森林,像雲萱他們這種事也習以為常了。玄靈師們把雲萱他們迎進了偏殿,幫他們壓住了體內的毒性,安撫了大家。
一切都很順利,但不知道怎地,在離開時,光明神殿的一名掌教忽然叫住了雲萱,不準他們離開。
雙方因此打了起來。
“赤雷為了護住我一路逃了出來,逃了半路,他忽然就昏倒了。”雲萱低著頭,小臉蒼白。
在敖龍大陸,被光明神殿追殺便意味著——窮凶惡極之徒。
隻要一聽到是光明神殿要的人,大家的反應就會是這人肯定犯了什麼罪,決計不是一個好人等等,有些人甚至還會上門舉報。
所以她擔心孟藥師聽到這經曆,會甩袖走人。
古良猶豫不說也是這個原因。
得罪光明神殿,等於判了死刑。
如果誰庇護他們,也等同於有罪。
所以他們也不敢把這件事掛在嘴邊。
可惜容九不在這一例人裡,她還親手燒了一座光明分殿,又怎麼會在意得罪光明神殿,隻是她沒想到光明神殿的主殿離他們這麼近。
“你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突然動手嗎?”
雲萱似要開口,古良搶著道:“可能是我們的人不懂規矩得罪了玄靈師,掌教大人才想教訓我們的。”
雲萱詫異地看向古良。
古良低頭道:“對不起,小姐。”
雲萱神情複雜。
容九見過兩人的眼神,已經猜到了一二,幽冥草跟雲萱身上的死氣,普通的玄靈師自然看不出來,但主殿那是什麼地方,臥虎藏龍之地,雲萱敢帶著一批人去主殿尋求幫助,就不怕她這修煉邪功的功法被人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