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韻!”
“你為什麼一定要壞我的好事!”
流域揪住了司天韻的領子,兄弟兩人,怒目而視,相似的五官,氣質截然不同,一個光明,一個黑暗。
流域冰冷地盯著眼前的人。
“我一次次地放過你,你就這樣一次次地背叛我!”
司天韻皺眉,冷眼看向流域,抓住了他的手腕,沉聲斥道:“你還打算胡鬨一輩子嗎!抓了她折磨了她三年還嫌不夠嗎……”
“自然不夠。”流域冷笑,“你不是喜歡她嗎?我替你把她帶在身邊有什麼不好,隻可惜,她太不聽話了!”
若是她多聽話,又怎麼會受這一些苦。
若是她聽話,如今在主殿居住的人,就會是他們。
他們三個人相處,不是很好嗎?
“我知道光明神殿已經被攻破了,明昊還沒死嗎?”流域勾著唇,看著司天韻,“你還能逃出來,可真幸運。”
司天韻皺著眉頭,對這個弟弟的反複無常,他也並沒有任何辦法。
“她呢,她在哪裡。”
“你不用管。”
“哥哥,你真的太不聽話了。”流域冷下眼,司天韻感覺到他的殺意,揮袖間將念夏跟小雀給遠遠送走。
隨著流光爆開,兩道身影戰至一處,淹沒天空的兩色光芒,是極端的顏色,一個是烈日般炙熱的光明,而另一個是濃鬱的深黑。
“你入魔了?”
司天韻的聲音微顫。
流域擰著眉頭,他從不願意跟明昊走同樣的路,可今天的力量似乎有些脫離他的掌控,不受控製。然而流域這人又怎麼會被人瞧見他的脆弱,麵對司天韻的質問,他冷笑道:“是又如何?!”
司天韻雙手微緊,然而麵對流域的攻勢,他並不敢掉以輕心,若有人此刻抬頭看向容城外。會發現天空多出了兩個太陽。
一個深黑似墨,猶如末日。
一個於黑暗中拚命抵抗,釋放著那微弱而溫柔的光芒。
可慢慢的……
也在被黑暗所吞噬。
小雀跟念夏呆滯地看著眼前這幕,誰也沒想到司天韻會及時趕回來,阻止了流域,然而這一陣盛光,還是一點點地侵蝕著光明。
驚動了容城所有人。
而一個時辰前。
城主府。
沒有賓客,也沒有看熱鬨的人們,上百張喜桌,空空蕩蕩的,並沒有一個客人在,對映著紅紅火火滿屋喜字,這一場大婚,顯得冷冷清清。
可站在堂內的,有兩個人。
男女對立,一身大紅喜袍與一身嫁衣,無比喜慶,兩人相視而笑。
什麼遊城一日,什麼宴請數萬賓客,鋪張奢華,那都不是容九的性格,做了那麼多,無非是想吸引某人離開罷了。
男子抬手輕拂過她的碎發,又好氣又無奈地道:“至於這麼費心思嗎。”
容九眉眼帶笑,透著狡黠的光:“我們的大婚日子,我才不讓他來搗亂。走,我們拜堂成親。”
她抓著白淩的手,快步走向喜堂。早在昨夜她就知道流域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已經部署好了一切。
從向容修宇敬完茶後,她就找到了花影跟玉漱,掉包了自己。
隨後讓司天韻代替自己上了花轎,放出遊城的消息,就是要拖住流域,讓流域多花一些時間,因為往外放出的拜堂時辰,其實比容九自己決定的還要晚三個時辰。
在眾人都以為是晚上才舉行的大婚,容九定的其實是末時。
在午時之後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