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臣服還是死亡。”
七字在海下微微漾開，如一陣清風般拂過眾人的心間，打斷了容九的話。也於“平靜”的海底下引起了一片水下漣漪，隻是這漣漪，大了一些。
容九半晌沒有說話。
就是赤玉、白虎跟鳳凰都愣住了，懷疑是否聽錯了。
“這是……什麼意思？”
“臣服？”咀嚼著這兩個字的含義，白虎還是有些難以消化。
這是要契約啊！
然而對比眾人的不敢置信，混沌這個當事獸才是最懷疑自己聽錯了，它眯起眼睛看向了白淩，即便跪趴在地，屬於上古凶獸的威壓與氣勢還是令得混沌看起來十足的霸氣，它問：“你在說什麼？”
白淩平靜地道：“臣服，還是死。”
“二選一。”
容九抿了抿唇，拿眼神瞅著白淩，暗歎一聲，不愧是他的風格啊。
混沌幾乎要笑出聲開，可看著白淩認真的眼神，混沌笑不出來，羞辱與惱怒齊湧而上，混沌一時之間掙脫了那威壓，半立起身子，它道：“你在找死。”
那充滿了冷厲的凶狠之聲，已然步入了暴怒的邊緣。包括它一身的鱗片也已然豎立。
一身肅殺之氣，自遠古撲麵而來。
容九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眉頭不禁擰住，而護身靈罩在這一刻居然自主打開。
這上古凶獸之威，從此點上可見一斑。
若單打獨鬥，十個容九也打不過一個混沌。
他們現在是占著雷劫的便宜才能將混沌給壓在這裡。
然而對著混沌的暴怒，白淩卻很平靜，他微微掀起眼皮，右手伸出，漫不經心地抬手向上，在眾人不解疑惑的目光中，忽然手往虛空一壓。
輕飄飄的動作，也沒見使出什麼力氣，就聽得噗通一聲，混沌四肢著地，跪了。
跪了。
赤玉、白虎眼珠子都快掉出去。
鳳凰呆了一呆。
“臥槽！”
“他這是將陣法掌控了？”白虎的聲音幾乎出現了破碎的顫音，“是將法陣掌控了是嗎？”包羅萬象，居然被奪權了是嗎？
這是在雷劫裡翻身做主，成了這陣法的主人。
在與天道奪權啊。
白虎擔保自己活了這數千年也沒見過這事，彆說是它，就是混沌也沒想到，“怎麼可能……”那蒼老的聲音滿是不敢置信。
“你如何做到的！”
白淩手還擱置虛空間，另一手牽著容九，僅問：“怎麼選？”
要的隻是一個答案。
全無廢話。
混沌咆哮。
它今天這是一連兩次都要栽在這對夫婦手裡是嗎？
不，它不認！
然而整座法陣之力都壓在了混沌一頭獸的身上，令得它行動受限，而在它掙紮的時候，麒麟跟龍牙已然化出原型，做好戰鬥。
若不臣服，那就死！
兩條路就這麼擺在眼前！
混沌暴怒！
該死的東西！
“這主意，可真霸氣啊。”
赤玉看不懂眼前法陣的歸屬，然狐狸心思通透，在讓混沌死跟將這東西收為契約獸兩者之間，赤玉是傾向於後者的。
雖然以情感來說，讓其死更能解恨。
可理智來說，後者的選擇卻更有利於他們的處境，一，儘管白淩表現出如此強悍的實力，可想要殺混沌，還是需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