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說。”
戰向陽道。
眾人聽到這話,臉色跟著一變,他們這位置距離幽穀實在太近了,若是說他們都已經一隻腳踏進了幽穀的地盤,那也完全可以。
而這地方的禁令,到如今還深深地刻在穀口位置。
“擅入者死。”
這不是兒戲。
空靈海最高規格的戰艦也擋不住對方的凶猛。
這就是一個先天的殺器。
眾人眼露詢求地看向了戰向陽,他們在等戰向陽的命令,即便他們並不想進去幽穀,可血脈的從屬,讓他們不得不聽這個男人的命令。
不過他們還沒等來戰向陽的命令,海下的攻擊已經開始了。十多頭海獸躍水而出,借著船幫兩個登高就翻身上了戰船。
動作之快,就是眨眼。
老四他們聽到動靜看過去時,就隱約看到了一個“人影”,但那“人影”身上皆是鱗片,兩腮是一抹深邃的彩藍色。
而眼睛更非人類的黑白透明。
而是渾濁的魚眼。
“鮫人。”
眾人倏然變色。
鮫人動作極快,一個俯身箭步衝來,一刀就砍下了最近的士兵頭顱,血濺滿地,屍體就地倒了下去。
隨後就逼著最近的小隊長過來。
隊長們冷冷地盯著它,不過一會,就有兩道人影從一旁橫衝出來,重劍砍向了鮫人,氣勢逼退了前進的鮫人,且反擊迅猛。
然而鮫人滿身滑膩,宛若無骨,腰一扭,就滋溜開了。
重劍撲了一個空。
可隊長們一點都不著急。
高級士兵們戰鬥經驗極其豐富,一擊不成,轉步再追,手中的重劍橫劈而開,就沒有不正麵迎上鮫人的。
而這一次在對方故技重施之前,士兵手腕微側,帶得刀刃角度微偏,在滑過鱗片時,又倏地向上,一劍卡在了鱗片中間,如削魚去鱗,一劍揚起,帶起一陣鱗片雨。
片片沾血。
鮫人眨眼化為血人,捂著傷口,步步後退。
這些鮫人對於傷勢比人類還要敏感,這樣的重傷,幾乎是要命的,一旁的鮫人同伴見狀,發出了尖嘯。
那聲音像極了夜間的鬼嬰啼哭。
聽得人極為不適。
第一隊長變色道:“不好!”
聲落,就見水下暗流湧動,有無數的東西竄出水麵,直奔戰船而來,一道又一道,像是無數眼花了的影子。
數量驚人!
直奔向戰船而來的影子數量越來越多,幾乎都奔向了甲板上。
老二反應快,下令打開了靈罩,靈罩開啟,鮫人砰地一聲撞上了靈罩,被重重地彈了回去,摔落水裡。
可即便如此,鮫人依舊義無反顧地衝向了開啟靈罩,密密麻麻,前赴後繼地湧來,有些甚至貼在靈罩上,瞪著一雙魚眼看著他們。
饒是經驗豐富的隊長們也覺得渾身發寒。
“居然是最難纏的鮫人啊……”
今天真是出門不順。
可困境還是要麵對的。
已經上了戰船的鮫人無法驅逐,隻能殺,然而這些東西像極了無骨的魚,還會武功,想要殺它們可不容易。
低階的士兵迎上這些鮫人毫無還手之力,死了不知道多少。唯有高級士兵還有一戰之力,眼看倒下的手下有些多了,隊長們也坐不住。
排行最末的十九、二十隊長加入戰鬥,手起刀落,連殺了三個鮫人,十九呸了一句,衝眾人吼道:“小崽子們,看清楚了,殺魚是要這麼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