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很破,也很舊。
可想到那一群人的身份,張雨揚完全不敢小覷這一艘雲船。甚至覺得這是否是哪個靈族出來曆練的子弟。
若是那等大人,那拍在他身上的那兩掌,這衣服都可以晾起來不洗了。
張雨揚胡思亂想道。
一名小兵忐忑地道:“張大哥,咱們這港口是不能停船的,可剛才那少年走的時候說了,想要暫時將船寄在這。”
“你答應了?”
張雨揚遊走的心神被帶了回來。
小兵說道:“我沒有,可當時那情況不是……”
小兵目露愧疚。
張雨揚沒看到也能想象到當時的場麵如何,對方於他們有恩,當時拒絕的話怕是很難出口,而以那少年的特立獨行,就算他們當時拒絕了這少年也不會聽進去。
那這船還是要停的。
“如果上頭發現,那咱們沒法交代的。”小兵也知道惹了禍事,擔憂地道。
張雨揚想了想道:“現在北門港口的戰役還沒結束,我們先去北門看看,至於這船,等處理完這些事,也是幾天後了,你這幾天找個時間,將這船拉到東溪港口去,彆被其他人發現。”
張雨揚大膽地說。
小兵們聞聲也都應是,“那東溪港口登記誰的名字。”
“記我的,如果出了事,我來擔。”張雨揚一力擔起這大哥的責任,將責任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令一群新兵麵露崇敬。
隻是張雨揚一想起自己不敢對敵的恐懼,就忍不住覺得愧疚,做事也就更儘心了。
這方港口海獸屍體整理完畢,兵力也進行了休整,留下了巡邏的人後,張雨揚他們又急急地奔向了港口大門,戰船的火已經被滅了,可濃煙還在,嗆得眾人睜不開眼。
視野有限。
張雨揚他們急急地與大部隊會合,島城內的援兵也都趕來了,這一會兒也在清理戰場,張雨揚他們剛好趕到,便一起負責善後。
這一場戰鬥,來得快,結束的也快。
好多人都還沒回過味來。
隻剩餘一片哭聲。
“好在百姓們事先被驅散了,傷亡不是很慘重,就是距離戰船比較近的雲船就沒那麼好運了。”
“這一場火燒了好幾艘雲船,這些損失島主都要承擔了,不過比起雲船……我更心疼張副將。”士兵紅了眼眶,擦了擦眼睛,哽聲說,“要不是張副將炸了戰船,現在死去的兄弟怕是更多了。是他救了我們,可他人卻沒了。屍體都還不知道能不能撈到。”
“海龍隊已經下海了,也許還有一線生機呢……”
士兵乙安慰說。
可其他人都知道,希望不大,戰船都已經炸成那個樣子了,人怎麼還能活著,這個現實他們不得不認清。
倒是接下來要麵臨一個更加嚴峻的問題,這副將死了,那頂替他職位的是誰。這未來上峰容不容易相處,這事關到他們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