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沒有任何的詢問。
孫武跟張霖他們直接被帶走了,沒有人給他們解釋,也沒有去聽他們訴說的委屈。明月醫館的學徒們幾句話,就讓他們戴上了鐐銬,一群學徒趾高氣揚地看著這一些賤民,眼中漫著的是高人一等的尊貴。
“滾吧你們。”
其他百姓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終於走了。”
“他們要是再不走,咱們都不能看病了。”
“是啊是啊。”
眾人在重重地鬆口氣的同時,沒有人去關注一眼那已經重傷瀕死的張霖,容九不明白,這些人為何能用這副嘴臉行醫治病。
這門上懸掛的“救死扶傷”不是笑話嗎?
赤玉瞧出來了容九的神色,咳了一聲道:“這不是咱們容城,咱們還是要低調行事。”這是水靈族的第二大島。
一旦在這裡動手,等同要受整座空靈海的追殺。
因為他們是外族人。
容九冷冷地道:“我知道。”
女子平靜地上前,轉手間,指間的一粒石子破空彈出,高門懸掛的那塊匾額忽然一下子掉落下來,周圍的學徒見狀驚得跑開,匾額砸在了地上四分五裂,碎開了。
眾人驚愕。
“這是怎麼了。”
容九上前道:“是我動手的,請帶我下獄。”
赤玉懵然。
白淩噗哧一笑,卻一點都不意外,男子身影一閃,無聲無息地上了台階,靠近學徒,一掌打出,學徒摔下了台階,白淩偏首淺笑道:“我打的,要判幾天。”
眾人瞧得目瞪口呆。
這兩個人瘋了!
倒在地上的學徒口吐鮮血,指著白淩跟容九,“你,你,都給我下地獄去!”那人聲音又尖又厲。
容九一笑,走向白淩時,一腳碾過了他的手腕,毫無留情,“我們做錯了事,自然有人會罰,還輪不到你在這發號施令,難道你是這明月島的主人嗎?還是戰神大人?能夠一句話就讓人人頭落地。”
學徒被說得臉色青白。
容九衝白淩眨了眨眼,滿是調皮,白淩揚唇一笑,清風霽靄,如盛夏山澗泉水叮呤打過泉石,發出好聽的聲音,他道:“我家阿九說的對。”
容九忍俊不住。
赤玉扶著臉,看不下去了。
白淩跟容九也一同被下獄,那學徒叫囂著要兩個人付出代價,而他們出手也是眾人所看見的,士兵們便也將兩個人一齊拿下,取出了鐐銬。
容九視線掠過了鐐銬,漫步走在了前麵,淡淡道:“我自己走。”巡衛看過兩個人的氣場,也不敢強加鐐銬,便就這麼將話題帶過去了。
學徒在一旁臉色扭曲,“這兩人身手詭譎,不帶這個,如果他們跑了可怎麼辦。”
容九轉過頭,眼神犀利,這一眼直接盯得對方不敢吱聲,容九倏然一笑,繁花盛開,清風自來。
“我若想逃,這世間沒人能夠困得住我。”
淡淡的一聲,叫學徒白了臉。
容九哂笑一聲,帶著白淩走在了前麵,身後是跟著張霖跟孫武等人,最後才是巡衛,這副從容不驚的陣仗,仿若出來巡遊的大人。
而白淩那通身的氣派,更是叫人目不轉睛。
另一個學徒扶起了夥伴,不安道:“我瞧著這兩個人怎麼不像普通人,咱們是不是惹上大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