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良功也不蠢,張雨揚這一點撥就立刻明白了過來,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麵具,以任良功的身份示人,兩個人編好了一套說辭,很快便也跟著離開。
路過士兵麵前時,任良功有些緊張,張雨揚道:“彆慌,小兵而已,像他們這個級彆的也不會知道上麵要查什麼人,你隻要裝作若無其事,照實說就可以。”
“好。”
任良功緩了緩心情。
兩個人很快到士兵麵前,如張雨揚所說,士兵巡查不外乎就是幾個問題,主要還是盯著他們想要尋找什麼人。任良功在明月島還是有不少百姓認識的,將編好的一套說辭說了,那小士兵看了一眼張雨揚跟戰向陽,仔細地檢查後就也放行了。
一通過,兩個人再也沒有耽擱,直奔醫館,到了醫館,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任良功看到忙碌的藥徒們,衝守門的人低聲說:“立刻關門,讓大家回家。”
“師兄?”藥徒吃驚,本想詢問為什麼。但見任良功神色凝重嚴肅,不似玩笑,也忙去安排,病人遣散,藥徒們都聚集到了一起,任良功讓所有人都將門窗緊閉,立刻去後院。
大家雖不知道發生何事,可也下意識地聽從任良功的吩咐,隻是眾人剛走到門口,便有一行行徑古怪的人影行來,忽然攔在了他們的門前。
任良功的心頭突地一跳,左右一掃,在櫃台上找到了一個拂塵的雞毛撣子,揮著就衝對方的臉打了下去,人影被逼退兩步,任良功動作極快,將門給關上,然而門外的東西已經察覺到了動靜,猛然就撞了過來,撞得任良功的五臟六腑都要被震開了,可他仍死死地按著門。
其他人都被這變化給驚呆了。
張雨揚反應快,將戰向陽交給了藥徒,力氣極大的他推著櫃台,將櫃台給推動了,但畢竟動作緩慢,他衝站住不動的眾人喝道:“來幫忙啊。”
幾名男人忙回過神來,與張雨揚一起將沉重的櫃台給推到了門邊,擋住了門口,代替了任良功。任良功此時的臉色很差。
但門口那一下又一下撞來的力道,更是驚人。
通過門窗倒影,更不像是人能做到的極限。
張雨揚看了一會,臉色難看,他從藥徒手上接過戰向陽,對任良功道:“召集人,全部去阿九姑娘那兒。”
任良功點了點頭。
藥徒們一個個滿目茫然,不知道發生何事。
可門口的動靜實在嚇人,大家都不敢逗留,紛紛跟在他們身後一起跑到了後院裡,直到看到了龍牙跟麒麟,還有萬川、孫武他們,眾人的心頭才稍微定了定。
有一種人,即便隻是聽到她的名字,也能給人一種安心的力量。
龍牙跟麒麟在,那容九必然也在了。
張雨揚跟任良功快步上前,龍牙伸出手攔住他們,不準他們靠近門口,忽然小家夥聳了聳鼻子,麒麟也感覺到了動靜,抬起頭來,說:“臭。”
“什麼醜不醜。這是麵具。”張雨揚以為麒麟說醜,將人皮麵具撕開,可龍牙跟麒麟卻不是看他,而是盯著戰向陽,說:“他身上很臭。”
張雨揚怔住。
任良功也回頭看向了張雨揚身後的戰向陽,然而目光所及處,眼前的人影漸漸地化成了一灘水,露出了一團黑色的頭發。
幾名藥徒被嚇得尖叫。
張雨揚迅速地將東西給打出去!
惡婆在半空中一個扭身,就落了地,黑色的發絲向四麵延伸而來,直奔向站在龍牙身旁的萬川跟張雨揚,眾人一驚。
但龍牙雙爪一揮,水幕已然擋住,另一團水球浮現,將惡婆給困在其中,動彈不得。
龍牙盯著惡婆,滿目深思。
張雨揚卻白了臉,“將軍呢,這個是假的,那將軍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