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跟鳳凰一陣陣地不自在。
這冷笑聲實在是太煎熬了。
像是巴掌打在它們臉上。
無聲，但疼得入骨。
容九站了起來，冷漠地看著這兩頭神獸，“我能懂你們的心思，在知道空靈海靈族也許隻剩下一年時間的時候，你們迫切希望敖龍大陸的人都成長起來，希望能有更多的實力去守護住那一座大陸。”
白虎抬頭，虎目隱隱含淚。
這是一種被說中心思的委屈。
容九卻不為所動，冰冷地道：“不止是我們，還有我弟弟，甚至是軒轅晟，鬼炙，風池，你們都希望他們越來越強，最好是都能達到那王者之巔，可是——”容九話鋒一轉，冰冷地道：“你可知揠苗助長的後果。”
白虎一震。
“歡兒半年內突破三品，也許在你們看來是奇跡，可在我眼中卻不是。”容九聲音如夾雜著冰，一字一字都散著寒意，還有一絲深藏的顫抖，逼迫得白虎他們忍不住退後。“我經曆過，所以太清楚晉級時的艱難，而我還是借著玄靈體的便利跟多出來的幾分運氣才走到今天，可歡兒呢，他什麼都沒有，他想要達到這一步，隻能依靠自己的努力。”
“即便比常人多出的幾分天賦令他在修煉之路上要比普通人順利，可也因為這天賦，他背負著比其他人要多數倍的期待跟壓力，與之對比的，他付出的心血也比其他人多得多，若不然誰能做到半年內連破三品？”
“你們能嗎？”
白虎啞然。
容九憤怒道：“你們不能，所以你們沒看到他已經快要走火入魔的征兆！”
白虎跟鳳凰震驚地看向了容九。
“我們……”
容九眼神如冰，“赤玉重傷，歸歸懵懂，龍牙跟麒麟年紀還小，不懂事，我剛才一走，可以說是將他們托付給你們二位，是信任你們能守護他們，可是你們卻為了所謂的試探，讓歡兒去打造空間界！”
“你們可知，一旦失敗，下場會如何。我知你們會說早做好了心理準備，可萬一呢，如果有意外呢。你們是否要跟著一起陪葬！”
白虎跟鳳凰越聽越後怕。
“我們真的不知道……”
如果早知道容歡有入魔征兆，他們怎麼也不敢讓容歡去嘗試打造空間界。這個小鬼，居然半年內突破了三品，這還是人嗎？
都有這等天賦了，它們還試探什麼。
隻要靜等就行了。
有容九跟白淩這一對妖孽夫妻在，還怕這個小子無法成長嗎？
白虎驚慌地道：“是我、是我衝動了。”
容九冷笑。
鳳凰亦是一陣不安，“我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隻是容歡提起空間界，它們覺得很有意思，所以才跟著推了一把。
如果失敗了，它們也絕對不會強求啊。
可想想躺在床上的赤玉，還有單純的歸歸，白虎的責任確實很大。
因為這裡頭……
它是年紀最大，懂得也最多的。
明知道後果，可沒有阻止。
越想，兩獸就越是愧疚。
歸歸站在門外，也十分難過，“姑娘……”
容九看了一眼快哭了的歸歸，抿了抿唇角，坐在床上消著氣，一旁昏迷的少年一隻手悄悄地捅了捅她的後背，傳音道：“差不多就行了。”
容九冷笑，“敢坑我弟弟，總得讓它們付出點代價。”
“你還想讓容歡契約它們？”赤玉差點從床上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