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上一次明月島差一點就死在了自己手上,這一次乍見麵白淩也很爽快地逃了,當時白衣雖說沒什麼神色,可心底到底是有些失望的。
難得碰上一個能把自己重傷的對手,白衣也是蠻欣賞的,千金易得,對手難尋,勢均力敵的對手總是少見的。
且白淩掩護他人離開,自身斷後的不要命行徑,也讓白衣刮目相看。
也因著,剛才白淩的舉動才會叫他覺得失望,但等荒火一開口,他才明白過來這個人為何急著離開,就也了然了。
他上一次也是為了那自然靈族的女子而放棄了逃生的機會。
想及這兩個人的行徑是為了給那女子拖時間,白衣倒也有了絲興致,想要看看他們能拖多久,而那女子又能撐多久,那四季之心可不是好吸收的。
靈族血脈沒有百分百覺醒之下,吸收四季之心不啻於生飲砒霜。單憑本源之石內蘊含的龐大力量,就能夠將她的身子給撐爆,生生暴斃當場。若不然安年怎會將這樣珍貴的東西藏在領域內,而不是自身利用,就是因為承受不起啊。憑安年的本事都不敢將四季之心吸收,就更彆說容九,要知,安年覺醒的血脈之力可是有七成。
而容九?
嗬,怕是三成都未到。
白衣心下浮起一絲輕蔑,
隻怕,他們要失望了。
可心裡這般想著,與白淩對手起來卻是越發狠辣。
整座虛空戰場,元素肆虐,靈氣肆流。
若非荒火穩住這空間,怕是這虛空要先被打破出一個洞來,連天絕陣都無法幸免於難,到時整座陣基,也是要被毀掉的。
不過現在的情況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荒火撐得也著實辛苦。
就是白淩,身上的傷也是越來越多。
……
花田。
盛放的白菊漸漸枯萎。
黯淡。
整座花田上方的螢蟲也相繼枯萎,死亡。
可那疾風依舊在吹,吹得很急。
這花田上空狂暴的天地元素,好似在告訴著他們除卻此地之外,虛空戰場的不平靜。
阿土這條狗子拚命地叫著,叫得嗓子都啞了也沒停下來,那“嗚嗚嗚嗚”的高亢聲音,叫得落娘心都慌了。
“彆叫了,再叫也沒人理你。”落娘嗔罵了一句,抑製住心頭的發慌,轉頭看向了容九,容九從剛才就已經入定,落娘也不知道四季之心的吸收情況如何了。
但還記得安年說過自然靈族血脈未曾覺醒者,想要吸收這領域之心,可是有著九成的生命危險,剩下的一成。
也可能修為儘廢。
當然,還有微弱的一點希望。可安年當時說起時,這希望不足萬分之一,太過考驗一個人的運氣了,連他自己都不敢嘗試。
而容九的運氣好不好。
落娘還真不敢說,畢竟連安年都沒成功的融合這一顆本源靈石啊。
“唉。”
她歎了聲。
然而歎聲剛落,就見眼前盤膝打坐的女子一身靈光浮動,隨後儘數收斂,注入額間,當那力量儘數湧入時,落娘不敢相信,瞪大眼飆出了一句臟話:
“靠!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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