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說著,還誇了穀桐幾句,將人捧得天上有地上無,在她身上披上的榮耀就是為了火域而赴湯滔火,在所不辭,就是剔骨削肉,就是一生孤獨,也願意為了火域百姓犧牲的偉大女子!
整一個閃著金光的聖母!
還是照耀十萬裡的那種!
烽火在一旁邊指揮士兵帶領百姓撤退,邊傳音道:“誇張了啊。”
“捧殺可知?”江流淡定地撣了撣衣服,“這肯定要捧得高,才有這個效果,若不然怎麼能摔得狠。”以一計還一計。
也不算枉費了穀桐的一番心思。
“你把事情鬨得這麼大,要怎麼找出來一個容九。”烽火挑眉問。
“這炎火城內,真正見過容九的有多少人,穀桐說是便是了?”江流笑,“那我肯定地說不是呢。”
烽火心思一轉,就也明白過來江流把這個事鬨大的意圖,他很明白地告訴了眾人他不會偏袒容九,也同意叫人畫了畫像去找人。
那麼這個人送到了江流麵前,說是與不是,也隻有江流能決定。
而容九……
“她叫阿九,不是容九。”
江流笑著對烽火說,那笑容裡透著幾許頑劣。
烽火挑眉,“穀桐會氣死。”
江流與烽火並肩走向了相逐,邊道;“如果她一定要我限時交出一個人來,那也簡單,我便不信她在火域裡近十萬的穀族人口裡頭,找不出一個與容九身形相似的女子來。”
“人,我給她。”
“如果她完成不了應諾大家的條件,正青莊園的守兵也可以撤了,想來多的是人會去為容九要一個公道。”江流漫不經心地說著。
可仔細聽,話裡藏著深沉的殺意。
烽火也不覺得江流做得不對,隻是他自己沒想到原來破解的方法這麼簡單,人要,他們給,承諾,自己執行。他摸了摸手裡的劍,小聲道:“換我我可能想不出來這方法。”
“若是你,你會上莊園與穀桐拚命吧。”
相逐早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聽了烽火這小聲嘀咕,接話道。
烽火:“……”
江流笑了一聲,烽火如果不是這性子,也不會被穀正青連著告了那麼多次,還一告一個準,玩算計,找捷徑,這東西還是江流跟相逐比較擅長。
隻是一個因為退出了炎火城沒機會玩。
一個當著好好的藥鋪少主,也不想玩。
但饒是江流做好了準備,聽到了相逐的話,還是頓了一下。
相逐說:“人我已經給你找好了,半個時辰後,你就能當著大家的麵處理了,然後屍體帶去莊園交給穀桐。”
烽火抬頭看來,“這麼快?”
江流亦是盯著相逐看。
相逐似乎明了他們的擔憂,說:“這女犯手上有過人命,就在剛才還在人群裡散播關於災星的謠言,我讓人處理的時候注意了一下,就把人抓來了。”
這話出來,江流也沒了負擔,道:“我就去辦。”
“江流,”相逐忽然喊了一聲。
江流回過身,疑惑地看向了相逐,等著他接下來的話,可江流等了很久,相逐都沒有說,他疑惑地看著眼前的人,問:“怎麼了?”
聲音剛落,就聽著相逐問,“如果我們都出不去了,你會如何。”
烽火瞳孔悄無聲息地掀起一絲漣漪來。
他知道,相逐既然問出了這句話,便也說明,情況已經到了最壞的時候。
江流笑著,這個男人總是溫溫吞吞的,看起來無害又單純,就是得知全家隻剩下他一個人時,他也沒有露出太多的悲傷。
他道:“那就跟你們一起留下,還能如何。”
相逐道:“你並非火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