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鏡這一會兒已經冷靜下來,回道:“三天。”
歸歸乖巧地聽著他說。
千樹問:“什麼三天。”
“三天後,他們如果再不出來,我就強闖鈺族。”明鏡冷聲說。
大徒弟在旁插話道:“你拿什麼去強闖?你連天級都不是,不過是一個區區宗級,也敢去闖?小鬼,你想什麼呢。”
大徒弟沒好氣道:“彆說是去陵城了,你連這島上的路都進不去。”
明鏡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少年低著頭,目光似乎穿過了戰艦,看向了底下深色的海水,彆人或許沒察覺到,但水靈族因戰獸空間的緣故,與深海海獸有著異樣的感應。
他能夠感覺到,這些天往鈺族聚集而來的海獸群,正在因為某股力量而變得暴躁,它們在醞釀著力量,這一股力量,他可以利用。
“如果陵城的地圖沒有出錯,鈺族有一個黃金海岸。”明鏡的話聲隨著海風吹得破碎,可幾個字幾個字飄進耳中,還是聽得很清楚。
“那兒,是鈺族守護大陣的出口。”明鏡偏頭看向了大徒弟。
少年目光犀利,宛若穿透了人心。
大徒弟微微一怔,想及了很多年前曾在守護堪輿圖的雅正長老那兒蹭飯的一次經曆,那時的自家師父與雅正長老酒過三巡,正是興頭上,不免就喝得多了一些。
兩個人聊了很多,不僅聊了各靈族的過去,還談及各大靈族的護城法陣,雅正長老那時提過這麼一句。“這各大靈族的守護大陣,其實都很有主人的風格,一個比一個有特色,也一個比一個有個性,但這其中要說風格最強烈的,應當屬鈺族了。”
“怎麼說?”
“也沒什麼,看著厲害,可其實還是留了個後門,一個能夠暢通無阻的後門。”
“……這算什麼特色。”
“對自己十分自信的特色。”
大徒弟低頭思索片刻,臉色微微變了變,難道說的就是這個?
金長老在瞭望塔上,看著底下幾人的吵鬨,嘀咕說,“哪有那般容易,便是後門,那也不是誰人都能夠踏進的後門啊。”
老人家搖了搖頭,“少年還是太天真了。”
當天晚上。
明鏡沒有遵循跟歸歸、千樹的約定,他一個人拎了包袱就準備夜闖鈺族,這個行為很大膽,隻可惜還沒能來得及行動就被金長老給打暈,關了起來,為了避免他鬨事,金長老將他靈脈也給封了。
老人家再不似前些日子那般好說話,冷冰冰地宣布道:“這是最後期限了,聖域已經決定接管這一邊的海域,你們跟這一艘戰艦,最晚後天,就必須離開。”
剛醒來的明鏡紅著眼睛,冷冷地看著金長老道:“我不服!”
金長老冷聲說,“小子,彆敬酒不吃吃罰酒,上一次使者已經把這邊的情況報上去,拖了這一個月的時間才封海,已經夠給你們麵子了,這海域你們絕對不能再呆。”
“還有你們。”
金長老指了指歸歸跟千樹,“你一個光族的小公主,彆天天摻合著人家鈺族的事,我已經通知了你們的海船,等船一到,你們立刻回族!”
“可我哥哥還在裡麵。”千樹抿著唇,也倔強地不服輸。
“那又如何,進了那裡頭的,誰還能出來,難道你們真的覺得,他們能夠在神魔戰場,或者鬼祖的手下堅持到一個多月嗎?還是兩個月?一群平均連五品王級都不是的年輕人。裡頭甚至還有幾個天級。”
“你們以為他們能做到?”
“天真!”
一句接著一句,言辭犀利無比。
眾人隻覺得呼吸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