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有其他事要做。
想要逮住流域,可離不開這兩位幫助。
“李叔,您也一起吧。”容九說。
李長醉跟戰向陽這次也沒了拒絕的理由,兩個人一起跟著容九回城內,銅錢帶著“不知道哪兒可以去所以暫且留在了容島”的年輕魂,居住在了容島西南方向一塊偏僻的山坳裡。
山坳裡平日裡無人靠近,十足偏僻,加之常年潮濕,地下洞穴不知多深,故而成為了銅錢的最愛。
現在他已經拎著所有的厲魂,還有年輕魂住在了山坳深處。
山坳的前方原先也長著不少野生林木,不過因著不知什麼時候的一場雷火,林木都燒了起來,將整片林子燒成了黑色,可偏生這林子也沒有就此掩埋,反而頑強地生長了下來。
隻是一眼看去,整座林子裡透著一股陰森荒涼之感。
一踏進其中,就看不見太陽。
容九想要去找銅錢,就必須要經過此地,走進這裡時,容九就覺得銅錢找了一個好地方。
這還真是鬼住的。
“來……者……何……人……”
林間隱隱綽綽地傳來了一聲尖銳的女子叫聲。
似啼哭,又似哭喪。
捏著嗓子,好不滲人。
容九聽了一會,向聲音來源處說道:“來者夢魘。”
正經的回答,使得那方一靜。
一張慘白的臉從天而降,猛地倒吊在了容九麵前。
戰向陽與李長醉的臉色猛地一變,李長醉出手極快,一手將容九護在身後,戰向陽抬腳一踢,從天而降的頭顱驟然離體,化為了一顆圓球砸向了樹上,又掉落下來。
圓球滾落的地方,一隻渾身漆黑的黑貓站在了那。
表情很是一言難儘。
躲在樹後的趙英鳴,也默默地挪著腳步走了出來,看了看容九,又看了看地上的球。
球體翻轉過來,露出了一張塗了三公斤粉厚的女子臉,剛見到熟人的欣喜還沒褪去,隻僵硬著表情,等回過神來,塗著規規矩矩的大紅唇一張,就是哭道:“嚶嚶嚶嚶嚶嚶……”
哭聲響徹黑木林。
叫聞者頭皮發麻。
容九清了清嗓子,喊住了戰向陽,跟一身戒備的李長醉,“是熟人。”
戰向陽這一會也認出來了。
白淩身邊的。
這位的臉非常好認,常年特色的三斤白粉,塗得連五官都看不見了,也是剛才出現得太意外,也就沒注意到。
李長醉也皺了皺眉,他是不似年輕人一樣毛毛躁躁的,可對於夢魘這出現方式還是要表示唾棄,這也是他們身上沒帶兵器,要帶了,直接一刀就過去。
趙英鳴踢著夢魘的頭過來,對容九說:“帶針了嗎。”
容九揉了揉眉心,“帶了。”
半盞茶後,夢魘頂著新添加的傷口,小心翼翼地扭了扭脖子,聲音委屈地說:“這不會掉嗎?”
“我的技術你還不相信嗎?”容九挑眉問。
夢魘摸了摸脖子的縫口處,摸不到一點陣線的痕跡,嘴巴一張,咧開嘴道:“當然信的。”
戰向陽跟李長醉轉過頭去。
不忍直視。
容九收好針線,邊問道:“你們怎麼也住到這裡來了。”
“閒的。”
夢魘咧嘴道,然而那雙眼白多過眼黑的眼睛骨碌碌地一轉,就是盯著背對著他們的戰向陽跟李長醉,擠眉弄眼的告訴容九不是這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