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鏡笑著問:“有嗎?”
“有啊,看你這身,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六十多歲的老頭呢。”幾個人邊說邊走遠,等他們離遠了,容九也收斂了笑意,望著明鏡的背影若有所思。
白淩給容九剝了一顆橘子,邊問:“你在考慮他的未來嗎。”
容九點了點頭,道:“我讓他去負責後城的種植區,不是為了讓他去當一個農夫,隻是想著海上那一段經曆對他衝擊太大,想著借此磨煉一下他的性子,好讓他消化掉那一段黑色曆史,畢竟這孩子還很小,可現在看來,”容九嘴角一抽,“磨得太過了。”
磨得一點少年心性都沒有了。
還沒有赤玉活潑呢。
白淩道:“人各有運,你不用替他憂心太多,也許他有自己的打算。”
“這孩子,還是不能放在後城,要不,送他去火域相逐手下練練。”容九琢磨道。
白淩想了想,道:“要不送荒火手下?”
容九瞧了瞧白淩眼底的促狹,伸手用力地捏了一下他的鼻子。
白淩趁機將橘子塞進了容九的嘴裡,道:“送到江流那吧,江流與他屬性同源,在水靈術上也能教他一些,而且性子也乖張,還經常與烽火混在一塊,也許能夠激活一些少年叛逆。”
再加上荒火那個強迫症外加潔癖晚期患者,明鏡應該是想正經都正經不起來。
容九眼睛一亮,考慮此事的可行性之後,容九也迅速定下了計劃,打算等今晚與荒火探個口風,再明天問問明鏡的意見,火域對於一個人的磨煉能力,還是有的。
隻要把握住機會,明鏡總還會進步。
再不成,還有她這個師傅,丹藥也會安排上,總能將少年的潛能都激發出來。實力,有時候也是自信的底氣,而明鏡在海上被磨滅的東西,就是自信。
這東西隻能靠著以後一點點地撿回來。
容九在心裡為這個徒弟做了一番計劃,隨著時間過去,約定的時間到來,容九跟白淩兩個人也出了營帳,但他們不是往篝火堆去的,而是往空間法陣。
與約定的時間沒有過去多久,屬於火域的鳳凰石柱光芒亮起。
當四個姿色各異的男人出現在眼前時,容九險些被眼前的荒火閃瞎了眼,觀察了好久,確定了眼前四個人裡除掉了她認識的烽火,相逐,還有依舊一身清爽的江流之外,就剩下一個荒火了。
而此時的荒火一身月白長袍從頭到腳包得嚴嚴實實,連頭上都戴了一頂帷帽,帷帽的下圍也不似女子款式的垂直落下,而是圈在了脖頸附近,化身為了圍脖,將這個人的臉包得嚴嚴實實,除了一雙依舊漂亮的眼睛還露在外麵之外,他全身上下包括連手都藏在了衣物、手套下麵。
連白淩都因為這人的特殊裝扮而圍著他繞了兩圈,“你燒傷了?”
荒火道:“……沒有。”
身為火域之主被燒傷,這是羞辱。
白淩這是故意的嗎?
荒火斜了白淩一眼,解釋道:“我第一次出門。”
夫妻兩人:“……”
那也太“隆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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