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頓了頓,道:“不過頂冠在成為觀賞鳥之前,它是以速度跟耐性聞名的,在通靈石沒有出現前,它是作為戰時的通訊鳥存在的,因為身手靈活極難抓捕,所以敵方很難截取它的通信信息,現在它出現在我們容島,這怎麼看都不普通。”
靈鳥聞聲忽然激動起來,在麒麟的懷裡用力地扇動著翅膀,“嘰嘰嘰嘰嘰嘰嘰!”
“嘰嘰嘰嘰嘰嘰嘰嘰!”
“嘰嘰嘰嘰!”
容九神色一頓,轉頭看向眾人:“……它說什麼?”
眾人搖頭。
靈鳥氣得直直地躺倒。
怎麼就溝通不了呢!!!
容九也察覺到了這個難題,轉頭看向了赤玉,赤玉用力地搖頭,“小爺可整不來這套。”它狐族跟鳥族本來就是相克想殺的一族。
尋常的獸語也就罷了。
這一頭真溝通不來。
也不知道學的是哪一方的獸語,口音太重。
容九眉頭皺緊。
龍牙跟麒麟也是一臉茫然,歸歸輕輕地拍了拍背包裡的小鳳凰,然而小鳳凰也無能無力,這一段話裡能讀出來兩個字它都覺得自己很厲害了。
而要說到翻譯,實在是極難。
明鏡見容九為難,輕聲上前,問道:“師父,彆糾結此事,我明天一早去營裡問問,看看有沒有精通獸語的士兵,也許能夠破解。”
容九聞聲神色一動,精通獸語的人她也想起一個,隻是現在白淩在與軒轅晟等人玩牌,容九也不想就此事再過去打擾。
本也不是一個急事。
想了想,容九也應下了明鏡的話,“好,你明天去問問,我等問問你師爹。”
容歡也笑道:“大姐你也彆想太多,也許隻是一頭尋常的靈鳥。”
容九看了看頂冠,若有所思道:“它給我的感覺,不太像。”
眾人也有所感。
就沒見過這麼鬨騰的鳥。
頂冠氣得躺在麒麟手裡一動不動。
沒法溝通了。
因一群人破解不了頂冠的獸語,這一晚大家便也草草散去,等第二天一早,天將亮時,容九醒來,看了一眼身旁空蕩的床位,目光微頓了頓。
居然玩了一夜嗎?
容九起身披上了外衣,用溫水洗了一把臉之後便直接去找了白淩。
然而到了原地,五個人的牌局已經散去,隻留下一張空桌子跟一副整理完畢的玉牌。
而人不見蹤影。
容九見狀摸了摸玉牌,溫涼的玉石早已經感覺不到人掌心的溫度,可見他們已經散了很久。
見史雨信跟張雨揚還蹲守在一旁睡得香甜,容九也沒有叫醒他們,沿著篝火的灰燼,容九慢慢散步向岸邊。
一路都可以見到睡得東倒西歪的隊長們,三五個人倒在一起,躺在了一團,分不清是誰的腳跟手,鼾聲震天。火光的灰燼隨著風輕揚著,映在這個將亮未亮的清晨,滿是人間的煙火氣。
隻有零零散散的隊長醒來,迷迷糊糊地解了個手又回來睡覺,容九見到皆會不著痕跡地避開他們,以免驚擾了他們的睡意。
今天是隊長們的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