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黑猊會。
開膛破肚格外擅長,爪子刮起鱗片來更是乾淨。
可見是個老手了。
容九:“……真看不出來啊。”
黑猊淡淡地瞧了容九一眼,爪子輕劃過魚肉,切出了一張輕薄的薄片,以行動告訴容九它還會這一招。
容九笑著鼓掌,“很棒。”
黑猊歪過頭,動作更快,不過一會便將一條魚分切成均勻的薄片,片片一致,刀工極為精湛。
整條魚放在菜案上還是完整的一條,可一動,就散成無數的薄片。
容九用筷子夾起一片,隔著薄如蟬翼的魚片還能看到黑猊,很是驚歎一聲,但下一瞬,她遲疑地問:“會不會太薄了?”
黑猊:“?”
“等會煮粥會不會化了。”
黑猊歪了一下頭,這個超出了它的知識範疇。
它不懂。
容九笑笑,“試試就知道了。”
……
白淩醒來時,就見床邊是空的,他心頭一跳,正要出門尋找容九,就聽到了廚房傳來了幾聲動靜,他循聲往廚房過去,剛到近前,就見到在廚房裡忙活的容九身影。
還見到女子不時低頭與腳邊的小獸說話。
白淩一看,就見那一頭小獸雙爪間正杵著一根柴火,在摩擦生火。
容九說道:“你可不能用雲爆,等會這屋子炸開怎麼辦,我們還要賠。”
黑猊一聲不吭,默默地拿爪子摩擦著柴火,雙爪間起出一點火花,燒著了柴火,黑猊便將那一根柴火扔進灶台,又取了一根重複以上動作。
白淩看著它的動作,心中生疑,這火都點著了,怎麼還要鑽木起火。
容九道:“你看你現在的點火速度是不是比之前快多了,多練練,以後會更熟練。”
白淩聞聲低笑出聲,原來是這樣。
笑聲引來廚房的一人一獸轉頭看來,黑猊雙爪掰斷了木棍,冷冰冰地瞅著白淩。
白淩像是沒看到它的欲蓋彌彰,問道:“要我幫忙嗎?”
容九彎了彎眼睛,“當然要。”
她的廚藝並不擅長。
論做起吃的,還是白淩更為精通。
白淩挽起袖子,取代了容九的掌勺位置,夫妻兩個人一個看,一個做,黑猊被壓在白淩身旁掌著火候,尾巴卷著柴火,給白淩添柴。
等粥米的清香與魚肉的鮮味緩緩在屋內散開,白衣、荒火、軒轅晟也都相繼醒來。
荒火看著白淩端著一鍋粥出來,腦海裡不由冒出一個念頭,廚房弄臟了吧,調料弄亂了吧,鍋用完有洗嗎?灶台有擦嗎?
一腦門的問題冒了出來,荒火沒先看那一鍋鮮味彌漫的魚肉粥,而是不動聲色地去了廚房,到了裡頭一看,額角青筋就是跳了跳。
容九眉頭一挑。
荒火指了指她手上的抹布,道:“放下,我來。”
容九:“……”
容九衝他翻了一個白眼,但也聽荒火的話,把剩下的交給了荒火。荒火沒有進屋,而是將廚房的門一帶,關上了,與容九站在門口,道:“下次彆來了。”
容九:“……我沒弄臟。”
荒火淡聲道:“我知道,可我整理的東西,如果被人打亂了,我會找不著。而且,”荒火瞧向容九的肚子,“這一兩個月的你更該小心,這地方你就彆進了。”
要是碰了傷了,才是麻煩。
容九嘴角抽了抽,但也沒有拒絕。
荒火走在容九身旁,與她道:“這孩子的產期,你預計是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