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承德進了客棧,規規矩矩地給軒轅晟辦好了身份文牒,眼角餘光都不敢多瞧軒轅晟一眼,大型尷尬現場就是這樣。
求人辦事被當麵揭穿。
想看的人還不在。
現在還要麵臨軒轅晟的眼神淩遲。
想哭。
拿到手上的木牌子,軒轅晟揚眉道:“就這個?”
衛承德道:“是的,這就是身份文牒,您隻要往這牌子的紋路裡注入靈力,堂會裡就會有您的身份信息,今後您就有流族的身份了。”
軒轅晟先試了一下,靈力注入其中,普普通通的木牌子就有了變化,金色注入木牌之內,將整塊牌子都襯得金光閃閃。
大放的光芒讓衛承德愣了好久,忽地,他失聲道:“您稍等!”
然而慢了。
木牌哢擦一聲,碎在了當場。
軒轅晟怔了一怔。
錢二兩也愣住了。
“怎麼回事?”
衛承德滿麵茫然地看著這一切,再瞧著軒轅晟的目光已然變得不同,“這木牌是我們堂會通用的身份文牒,修者隻要注入一縷靈力就能夠順利登入信息,從未出現過破裂的情況。”
“那現在是?”軒轅晟挑眉。
“除了一個可能。”衛承德凝視著眼前的軒轅晟,顫聲問,“您是不是……天級以上。”
軒轅晟摩挲著扇子,微笑著。
衛承德變了變臉色,這是默認了啊。
“那其他五位……”衛承德懷著顫抖的小心臟再次問。
軒轅晟淡淡道:“我的都碎了,他們不用問了。”
這意思讀著讓衛承德真的又驚又怕。
這意思是那幾位比他還強?
堂主大人的客人果然都不是普通人。
一個比一個妖怪。
可隨之而來的麻煩事,也讓衛承德提起了心,“普通文牒無法容納您的氣息,碎是必然的,你們若想要錄入身份,隻能使用更高等級的玉牌。”
軒轅晟揚眉,等著衛承德未儘的話。
錢二兩聞聲問:“玉牌?我們堂會還有嗎?”
衛承德道:“有,建會初期聖域給了我們十塊,堂主大人當時拿走了三塊,我們還剩下七塊。這七塊平日裡就鎖在堂會的寶庫裡,沒人用過。”
衛承德說完看了看軒轅晟,道:“大人在此稍等,我去取來。”
衛承德剛退出兩步,軒轅晟叫住了他,道:“你把七塊都拿來,說不定都能用。”
衛承德心頭噗通一聲,可不敢多問,隻應聲是。
他規規矩矩地出了客棧,等出了門,腳步卻飛了一樣,一股風似的衝進了堂會,找到了掌管寶庫的文官,揪著領子說:“快把寶庫鑰匙給我,快!我要取玉牌。”
文官被搖得都要吐了,“你瘋了,取什麼玉牌,那可是給天級以上的強者使用,我們堂會又沒有。”
“有了,以後就有了。”
文官被這吼聲吼得愣住,看著衛承德的臉色,麵色一緊,他抓住了衛承德的手,道:“跟我來。”文官絲毫不敢怠慢,打開寶庫,取出了寶盒,把七塊玉牌都交給了衛承德。
“小衛子,你要是能給咱們找到了七位天靈,你以後就是我哥,我大哥!”文官抓著衛承德的手,“你懂嗎。這七塊玉牌對咱們的重要性。”
衛承德懂。
就是因為太懂了,所以剛才在軒轅晟麵前他才差點失態。
他緊緊地抱住寶盒,“我一定不負眾望,當你爹。”
衛承德轉身大步慷慨就義。
留下文官在原地難以平靜,走來走去。
很久之後他才反應過來衛承德說了什麼。
衛承德把玉牌揣在懷裡,又再次進了客棧,客棧裡軒轅晟把荒火他們一起叫過來,衛承德抱著箱子進來時,除了白淩跟容九大家都在。
荒火跟戰向陽都見過這東西,顯得神色平平。拿了玉牌就將靈力注入,但在寫名字時,兩人猶豫了一瞬,這荒火跟戰向陽兩個名字要是寫上去,保不齊會被流族的人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