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向陽半口茶險些噴出來,他將茶杯放下,問道:“誰說的。”
荒火從容地用帕子擋住了臉,把水漬都擋在了外間,將帕子從容地收了一收,說道:“前些日子住在容島時,無價見我足不出戶送了一些話本給我,其中參雜了幾本不太一樣的話本子。”
戰向陽擰眉,“什麼樣的?”
“你要?”荒火問了一聲,又慢悠悠地說:“要也沒有,他似乎發現拿錯了,第二天就急匆匆地跟我要走了,不過,我看完了。”
戰向陽表情複雜。
荒火見他欲言又止的神色,抬了抬眼,“你真想要看?我可以背出來。”
戰向陽轉過臉,已然恢複一臉正色,道:“不必。”
荒火抬手,一點靈識自指間彈出,在戰向陽不備之際,注入了他的眉心,戰向陽的腦海裡瞬間多了數十萬字的內容,隻看一眼,戰向陽就打住了。
荒火收回手,“忘記這個方法了,比背方便得多。”
戰向陽頭疼,太陽穴突突地跳,“你彆被教壞了。”
荒火對戰向陽這話表示了疑惑:“火域自由,從不限製這些,我雖從小到大都沒出過遠門,但在靈鏡內該看過的我早看過,戰將軍你太小瞧我了。”
戰向陽:“?”
所以……
你都在火域看了什麼。
戰向陽也不敢問。
荒火慢悠悠地道:“無聊,逗你的。”
戰向陽眼露試探,“真?”
“不信你再往下瞧瞧。”荒火淡定道,“那都是經書。”
戰向陽聞聲半信半疑,但還是聽著荒火的話,接著往下讀了讀腦海的那一點靈識,看下去這話,才發現除了前麵幾行字,後麵確實都是正常的經書,隻是再翻幾頁,便出現了幾副不正常的圖片。
戰向陽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
荒火倒了一杯茶,推給了他,“消消火。”
戰向陽道:“……”
火君,陰險還是你陰險。
“檮杌會進縣嗎?”戰向陽問。
“不知。”荒火淡定地倒滿了第三、四個空杯,茶壺擱下時,他指間輕彈,兩杯盛滿了茶水的茶盞飛了出去,屋頂上的兩個人都察覺到了,伸手接過。
白淩跟白衣都挑了挑眉。
荒火道:“喝茶賞月,人生幸事,都彆站著,坐。”
白淩步伐一邁,出現在了院裡。
白衣隨後。
兩人入座,四人坐在容九的院子裡,賞月品茗。
荒火慢悠悠地續了剛才戰向陽的話題,道:“但有九成的機率會進。”
“剩下一成你為何不直接猜了。”戰向陽問。
“還有一成,賭背後那人腦子抽了,不來。”荒火淡聲說。
白淩目光微閃。
荒火道:“不過這一步步的設計都是衝著咱們來的,想來應該不會不來,不過……我有一點猜不透。”
戰向陽喝了口茶。
荒火道:“背後的人支開勿僧做什麼。”
三人都是一怔。
勿僧?
荒火托著腮,“我細細地想了我們過來這一路,從我們出發到與戰叔林會合,這一路上都充滿了‘巧合’,會合之時戰叔林無法會合的意外,觀音島入口的檮杌身影,古魂的現身,兩界夾縫的黑龍,涼縣的流族堂會,以及再次出現的檮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