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感覺到了。
此時,探子的通靈石亮了起來。
靈石剛取出來,消息便不可抑製地跳出來,像是發起人焦慮的心情,“元陽山的北麵傾塌了,你們不要再往北麵走!”
焦急的喊聲從通靈石外放,所有人都聽見了。
探子怔住,他怎麼啟動了聲音。
探子正要關閉,千金已然阻止了他。
手腕被抓住,探子臉色被憋得通紅。
堂主大人,您這是要我命啊。作為打探情報的探子,他們沒有任何消息回去便算了,要是連內部的消息都流露出去,那可是重大的失責。
可他掰不過千金的手腕。
這人看看瘦瘦弱弱,可力量驚人得很。
這時,消息再次跳了出來,“你們人呢,都在哪裡,立刻彙報方位。”
“還彙報什麼,所有人都給我回來!不準再在元陽山停留,這戰場不是我們能夠波及,趕緊回來。”
“死禿驢,這是我門下弟子的通靈石,你搶我的做什麼,用你們的!”
“我要是能聯係上,我就不用你的了,都給我回來,不準再往山上跑,那邊天地規則都已經錯亂,我們已經進不去了。”
“都趕緊出來啊!”
“和尚你!”
“定禪寺的主持跟芙蓉齋的齋主。”千金給容九解釋。
探子絕望地看著千金取過了他的通靈石。
而那方聽到這聲音,也是驟然一靜……
他們是不是弄錯頻道了。
這聲音,怎麼那麼像流族那廝。
然而林玉堂看向了自己的通靈石,沒有弄錯。他試探地道:“千金?”
沒有回應。
無塵大師見狀無奈地道:“無名?”
千金淡聲道:“無塵大師,許久不見,您老的脾氣還是這麼壞。”
無塵大師腦門一抽,“你怎麼也在元陽山。”
千金道:“跟你們一樣呢。”
無塵大師:“……不,不一樣。”我們都是派弟子,您是親自去。
千金麵無表情道:“無人可派,可不總被你們欺負,不過這個小弟子天賦不錯,不如就給了我們。”
探子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奮力地搖頭,不不不,他不要!
林玉堂搶過通靈石,“那是我們芙蓉齋的人!你搶什麼搶,千金,元陽山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帶人打上元陽府了,甄建義那個老狐狸又跑了是吧,你搶了他的地盤?連人帶窩地端?”
千金麵無表情地看向了甄建義,果不然看到少年臉上表情的扭曲,甄建義尖酸刻薄地道:“林玉堂你芙蓉齋才被人連人帶窩地改名換姓。”
芙蓉齋的齋主林玉堂出了名的看臉出身,挑弟子不看天賦,就看好不好看,故而整個堂會上下,便是看門掃地的弟子都長得唇紅齒白,白淨細嫩。
幾個門主私下都調侃過芙蓉齋換個字,就能掛上招牌接人待客。
這聲音?
林玉堂笑了,“甄府主吃返老孩童藥了,聲音怎麼這麼做作。”林玉堂張嘴氣死人不償命,“不過您在也好,我便想問問,您元陽府鬨出這麼大的陣仗是要做什麼,聖山大會就在眼前,各位長老為難的問題就是靈魔一戰,莫非您是想著給長老們送什麼大禮,在元陽府憋著絕招呢,好在聖山大會一鳴驚人?”
甄建義不答。
容九沒聽出這內在意思,不由看向千金。
千金麵不改色地說:“甄府主沒有資格參加聖山大會。”
“他當然沒有,二十一年前在聖山大會酒醉失態,就被禁止上山,到現在已經錯過七次大會了吧。唉,不像我,都喝了七年的雲釀了,倒是還有些懷念。”
甄建義臉都扭曲了,要不是林玉堂不在他麵前,他都要伸出手去撓人。
林玉堂懟了回去,又轉向了千金,“千金,你身邊有人?”
千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問:“著急趕路,諸位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