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消息?”容九與軒轅晟瞧著荒火掌間的木簽,並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荒火將簽往他們方向遞了遞。
容九與軒轅晟便一起看見了上麵的字。
“這叫尋蹤簽,上方有戰向陽的氣息,我們可以根據這東西的指示找到人。”荒火說著話,將簽調轉了個方向,這個時候沒什麼反應的木簽浮現了淡淡的流光。
“在這個方向。”荒火望著前方道。
容九瞧了眼前方,但黑市沒有指路標,他們也不知道前麵是什麼地方。
想他們剛出現在這地方時,就是落在鬼王殿,一群信男信女眼睜睜地瞧著他們五個人出現在神台上,表情險些裂開。
麵對著一眾一言難儘的神色,容九隻是十分淡定地將自己的麵具給戴上了。幸而白淩他們一直都戴著麵具,這才沒叫一眾人記住了他們的樣貌。
但出來後,軒轅晟好心幫了個小姑娘,卻差點被對方給纏上脫不開身,這也才有了容九剛才對軒轅晟“多管閒事”的打趣。隻是如今好不容易擺脫了那位信女大人,現在又被一個少年掛上了荒火的腳。而且這位與上一位不同。
那是純粹是碰瓷兒,這位卻是真的重傷昏迷了。
荒火見容九在打量著拒霜,視線也落了下來,瞧著這昏迷的少年又想要開始擦鞋子,容九揉了揉眉心,道:“把他也帶上吧。”
軒轅晟睨了容九一眼,笑,“你要多管閒事。”
容九翻了一個白眼,這記仇的男人,“你如果不想多管閒事,剛才他家主子出來找人你怎麼不讓人帶走。”
軒轅晟把玩著扇子,“我看你們的神色,是不想把人交回去的。”
這話容九沒否認。
雖不知道那麵具下是一張怎樣的臉,但因著穀豐說話的語氣跟眉眼的神態,容九就不想把人給交出去。
容九不知道那人是穀家的小公子,若知道,彆說是讓他走了,可能會順勢將人也給留下,也給穀家送份禮。
“現在拖著一份累贅,怎麼整。”軒轅晟杵著扇子,掀開了拒霜的麵具一角。
容九抽了抽嘴角,道:“彆玩了,這小家夥傷勢挺重的,毒素沿著血液入骨,我剛給他吃了解毒丹,但還沒那麼快蘇醒,右手手骨也被人折斷了,經絡被人挑斷了兩條,想要接好還需要一味續筋接骨膏,我這手上正好沒有,可能要找個地方買藥。”
軒轅晟鬆開手,“菖蒲殿還不能打開?”
容九搖頭道,“暫時不能,不過即便打開,我估計裡頭也沒多少東西,正好在這地方,我們不妨去補充一下內存,以防大會開始之後有什麼意外要用到藥。”
軒轅晟道:“成,那我們現在就出發。”
荒火早晃著木簽在前方帶路。
白衣跟白淩不緊不慢地跟在了容九的身後,容九放慢了腳步,偏頭打量著白淩,白淩食指屈起,輕敲了敲她的額頭,笑問:“怎麼了?”
容九低聲問:“你跟白衣是不是在顧慮著什麼。”
白淩挑眉:“怎麼這麼問。”
容九搖搖頭,“就是有這種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