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晟收起扇子,點頭,“你說的對,請。”
容九打發完軒轅晟,餘光威脅著白淩,這才終於在第三場仔細地觀察到戎羅的情況,不過他出手太快,很難從細節裡看出來他毒解了沒有。
隻隱約從他的招式裡,看出來他的狂躁。
而且,他殺的人越來越多了。
容九擰著眉頭,回想戎羅之前三十六場的表現,可是除了第三十五場要了對手的性命,其他場次可都是留了分寸,可見他並沒有虐殺的愛好。
而第三十五場之所以會出人命還是因為那場的對手是奔著要戎羅的性命去的,才會被戎羅反殺。之後第三十六場就恢複正常了。
可現在的情況明顯失控了。
若說戎羅是憤怒之前那人的陰損,給他下了毒,可人已經被他切成了肉沫。
碎得不能再碎了。
以戎羅的性格,這仇也當場報了。
可接下來這幾場比試戎羅的狀態就顯然不對,失控了。也許有人以為是戎羅在上一場受到了傷害,所以這幾場是在遷怒。
即便是白淩、白衣都這般覺得。
畢竟戎羅喜剝人皮一事不是隻在魔族傳說,黑市也有不少人耳聞,個性孤僻,行事暴戾的少年魔君,不管做出什麼來都不會叫人奇怪。
可容九就是隱隱覺得不對。
太不對勁了。
“這戎羅魔君是不是太過分了,第七個了,他殺了第七個了!而且都是用同樣殘忍的手法!剛才上場的修者明明認輸了啊!”
“死了死了,第八個了。”
“他這是要一路殺到第一百場嗎。”
“該死,就應該讓第四層的人收拾他,讓他知道我們空靈海也不是好惹的!”
“太囂張了,真的太囂張了!他是不是變態啊!”
酒樓裡的風聲已經開始變化,從一開始的熱情期待到現在的憤怒無從發泄,特彆是戎羅對於投降者的態度更是惹怒了這些人。
這種轉變也是許多人沒料到的。
容九下意識地看向了對麵的荒火。
荒火正盯著水幕,眉頭輕擰,似在疑惑著什麼,眉眼間隱隱有絲不解。
容九問:“我們要不要去競技場看看。”
荒火看向了說話的容九。
容九放低了聲音,“我覺得情況不對。”
荒火聽了這話,道:“好。”
話落也看向了軒轅晟、白衣,以眼神詢問。
軒轅晟漫不經心地轉著茶杯,笑笑道:“反正閒著也無事,那便去看看。”
白衣不回答,隻是以行動表達了,站了起來,黑猊竄進了白衣的袖子裡,準備跟隨。
白淩便更不用說了。
容九在哪,他必然寸步不離。
付了錢,一行五人就轉了場,直奔競技場,如今戎羅已經打到高級場,就在第三層,他們通過傳送陣直抵第三層。
都不用問路,隻要是多人趕往的那一座競技台,那就一定是戎羅在比試。但看台座位有限,許多人都被攔在了外麵,隻能通過競技台前的水幕傳播來觀看戰鬥。
這個時候就展現出了“靈王”身份的好處,荒火顯露了自己的靈王身份,在競技場的工作人員安排下,直接坐到了第一排的vip位。
距離看台也是最近的。
而近距離的觀戰,五個人也更看清楚戎羅的異常。
而更讓他們五個人沒料到的是,容九坐下的瞬間,她佩戴在腰側的青色鈴鐺,小的那個倏然亮起,不斷地閃爍衝擊著鈴鐺。
撞出清脆的鈴聲。
這個鈴鐺,正是鬼祖死後,封存的那點母蠱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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