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戰場出來的。”白衣淡聲說。
那方的人沒有回答。
從這時容九也看出來他跟其他鬼兵有什麼區彆,這位是活的。
白衣低低地嗤笑一聲,邁步而出的功夫,已然逼近了魂王,魂王不慌不忙,以一刀斬碎虛空,把白衣打出的石子引入了空間裂縫。
白衣一擊打空,神色不改,他單手與魂王對招,一手抱著孩子,卻始終遊刃有餘,卻是那位一直被打得不斷破碎虛空,才能來接住白衣的招式。
隻是一招兩招也就罷了。
連著十多招都斬向了虛空。
就是沒有避開白衣的攻擊時也故意揮出一刀,這怎麼看都不對勁。
容九觀戰,故而也看得清楚,這個刹那,她也注意到白衣身周空間的變化,她沉聲道:“小心他的刀,他想要打穿空間!”
白衣聞聲目光一動,視線轉移到了對方的鬼刀上,“看來這刀不錯。”
魂王心頭一緊,他早從主人那裡聽說過白衣的難纏,接下這個任務時也做好了心理準備,若成,他可以控製白衣。
若失敗,他也會借著“虛空”壓製住白衣。
可他沒想到白衣比他想象得要強。
“虛空”沒能在他身上發揮出作用,他本意是想要打穿十二層與十三層的空間,把白衣引到主人那邊去,可現在目的被看穿了。
既然無法實行計劃,那就先宰了一個人再說。
主人說了,隨便殺一個,都算他的功勞!
魂王被逼到絕境,把壓在白衣身上的目標轉移了,落在了更簡單的人身上,是說容九嗎?不不,魂王的目的不是她。
容九身上的枯蔓靈藤對他們克製極強,魂王盯準的是連城。
這個小不點。
說道起來,這位魂王的主意打得不錯,大的打不過,那就找小的,可他想法好歸好,卻十分的沒有眼力見兒,殺白衣難,想要殺白衣懷裡的孩子。
隻有更難。
當長刀斬落,沒等靠近,白衣已然察覺到了他的念頭,死亡之力自白衣身上咆哮而出,化為卷風直撲魂王。
魂王在中心風暴撕扯著,無法控製自己的身形,就在這個時候,白衣連著兩掌打在了他的胸膛,伴隨著右手粗魯地一扯他的手臂,黑猊衝進風暴中心咬住他的另一隻手臂。
一人一獸心有感應,一起動手。
撕——
鮮血淋淋。
魂王張口噴出了一大口血。
這是這場戰鬥流的第一出血。
可就在他們要扯斷魂王的手臂時,白衣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低頭瞟了一眼懷裡的孩子,小連城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地瞧著他,小家夥已經沒有在吸收靈力了,隻是睜大著清澈的眼睛,好奇地看著這個世界。
白衣的手下動作一頓,黑猊感受到了遲疑,咬著魂王手臂的它,扭頭好奇地看來,牙齒已經紮進去了,不過手臂還沒扯斷。
白衣頓了一下,攬著孩子的手臂微微一收,再看向了眼前的黑影,手下的動作一換,把撕扯的動作換成了卸開,卸了他的關節,又一手奪了他的刀,這才輕飄飄地離開。
黑猊見到主人這舉動,牙齒不好再繼續咬下去,鬆開了嘴,還十分好心地把已經扯出來一半的手臂往裡推了推,疼得魂王滿地打滾。
最後因為太過疼痛,魂王不得不脫離出來這一具肉身,化為魂體跑了。
黑猊瞧了一眼白衣,示意要不要追。
白衣感受到了黑猊的詢問,沒有讓它去追,右手揮舞著鬼刀,感受著這把刀的力量,目光落在了鬼刀上的銘刻。
“虛空。”
聖族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