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懷聞聲這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視線,意味深長地看向了寇旭,說道:“等會你就知道我所言不虛了。”話落,燕懷帶著其他人離開。
穀族的人一直緊跟在他們身後。
“他們在喊什麼東西出來了。”王賈問。
容歡望向了漆黑的海岸線,從海上他們並沒有看到什麼,不過這雪是越來越大了,而被封印的吞山獸似乎也有破封印而出的傾向。見狀,容歡施訣凝開一座靈罩,與眾人道:“進陣,我們上山。”
寇旭聞聲不由多看了一眼容歡,一行人回山路上,暴風雪越來越大,得容歡的結界之力,他們沒被風雪淹沒,隻是前行路上,也頗為艱難。
寇旭說:“彆聽他們扯,什麼祭文祭書,想來隻是他們的一種手段罷了。”
容歡不答,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等回了山腰,赤玉跟守月他們早在等著。
他們從下山的風族少年那裡已經得知了底下的情況,兩個人都迎了上來,目光不經意地看向了戰叔林背著的戰明明。
“進去再說。”容歡說。
一行人進了山洞,容歡就出聲,“赤玉大哥,麻煩你帶人把昏迷的人衣服全部解開,看看誰身上有文字。”
赤玉聽到這話,應聲:“好。”
寇旭道:“我也來幫忙。”
容歡沒有拒絕,當戰明明在內二十三人的衣裳都被解開,就見他們身上全是用鮮血繪畫的符文,王賈拿手去擦,可根本擦不掉。
自在閣的道長們見狀,也跟著過來,瞧著這些符文,臉色都微微變了,不過沒有人出聲。
容歡問:“誰有紙筆。”
“我有。”
有人取出紙筆,遞給容歡。
容歡伸手接過,把這些人身上的符文給拓印下來,當一篇祭文出現在容歡手上,眾人也湊了過來。
“這是告慰先靈的祭文。”自在閣的守月說,“不過隻有一半……”
容歡畫完最後一筆,問:“還有嗎?”
赤玉把最後一個人的衣袍給鋪上,道:“沒了。”
容歡道:“還差一點。”
守月道:“是的,還差一點。”
“什麼意思,差什麼?”赤玉問。
“這篇祭文沒寫完。”容歡看向了赤玉道,“這裡的二十三人還不夠。”
寇旭道:“你的意思是還有人身上有符文?”
容歡:“嗯,而且至少還有十個人。”
寇旭看向了山下:“是不是在底下。”
“不知,不過這祭文……”容歡頓了一下,道:“你們誰熟知?這上麵的古字我能辨認出一半,但有些我認不出。”
守月道:“我學過一點空靈海的祭祀文字,我可以幫你翻譯。”
容歡:“好。”
容歡與守月花費了近一盞茶的時間把符文翻譯,整理,從而得到一片斷斷續續的祭文,但在落到最後兩個字時,守月有些遲疑,“白衣。”
赤玉與阿青、戰叔林倏地看來。
就是在運動禦寒的明鏡也猛地睜開眼。
“你說什麼?”
守月道:“這祭文的主人,叫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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