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知道當年的自然神族到底做了什麼,以至於叫各族結成聯盟來對付他們,可從神族聯盟與魔族勾結這一點,以及對自然神族的少主這般做派,他們都太過下作。
即便是祖先,可就事論事,他們也無法站在自己先祖這一邊。
這件事就是他們做錯了。
洗不清了。
寇旭還在打量著第一幅壁畫的少年,道:“鎮壓封印之法,其實也可能是側麵表達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銀叢問。
“這些人對付不了他,所以才隻能把他封印。”寇旭指著少年道。
眾人一怔。
銀叢眼睛一亮,“有道理,總不可能是因為故意想要羞辱他,而把人封印在黑棺之中。”
寇旭:“……”
眾人:“……”
銀叢:“……”糟了,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寇旭沉思:“其實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銀叢:“……”
風陽舒輕吐出口氣:“不至於吧……”
眾人心底默默點頭。
“即便當年的自然神族戰敗了,把他們的少主封印在黑棺內,他們又能得到什麼,快意?報複?還是痛快?”風陽舒小聲說,“總不能以這麼大的惡意去揣測當年的神族聯盟。”
寇旭道:“我也不想,可這第六幅壁畫你們看仔細了嗎?”
“什麼?”眾人一怔。
寇旭指著第六幅壁畫,那被長槍貫穿胸膛的少年:“這少年將軍,已經被殺了。”
眾人僵住。
“以這一座壁畫的內容來看,這個人已經死了,可當時的神族聯盟以黑棺鎮壓與封印他的屍身,那我隻能得出兩個結論。”
“一,他很強,所以以當年的聯盟實力對付不了他,隻能以黑棺及符文鎮壓他的屍身,這才能得到安寧。”
眾人心想:這個不太可能。
就是一個少年,再強能夠強到哪裡去。畢竟當年的神族聯盟,那可是強者無數,不至於對付不了一個未及冠的少年。
“二,就是羞辱。”寇旭看過眾人,“想要把昔日的神族之首,自然神族踩在腳下的一種象征,想要借著對昔日舊主的一種踩踏,來彰顯自己勝利者的地位。”
風陽舒不出聲了。
這種可能……
也不是沒有。
寇旭道:“無論當年的聯盟是怎麼想的,不過事後看來,這件事超出了他們的預料,就是這棺材裡的少年——他沒死。”
“他還活著。”
他還活著四個字在山洞裡蕩起回音。
有寒風呼嘯而入,在山洞激起幾聲風啼時,眾人感覺四周的光亮更暗了,而也是這個刹那,銀叢手裡的火把滅了。
兩個篝火也徹底熄滅了。
驟然降臨的黑暗叫山洞的氣氛忽然變得緊張。
同時,他們也感覺到山洞裡的溫度正變得越來越低。眾人倒吸口氣,道:“寇大哥,你還是彆說了。”
寇旭打趣道:“我隻是說……他當時活著,沒說是現在。”
“他還活著。”
輕聲從山洞內響起,大家怔住。
“誰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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