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淩:“……”
白衣:“……”
眼見三人不說話,流域挑眉:“我說錯了?”
容九歎息一聲,道:“如果是你,你會趕儘殺絕對吧?”
流域嗤笑,“如果是我,我就不是隻滅一個壺海了,我是要整座聖域陪葬。”七座壁畫的內容流域也看見了,他自認若是自己遭受了這樣的滅族之恨與封棺之仇,會做得比這個人更狠。
殺二代算什麼。
他要皇族血債血償!
容九沒說話,因為流域的想法就是那個人的想法。
祁樂想要滅的不止是一個壺海。
而是聖域。
隻是他究竟會怎麼做,容九猜不到,眼前這一個陣靈,隻怕才是開始。從他們要誅殺陣靈到發現陣靈連接著壺海靈脈開始,他們就陷入了一個怪圈裡。
無論他們怎麼選,容九都覺得那個結果都不會太好。
流域道:“你管他們做什麼,若是聖域被毀,搬回你的小島便是,這兒的一切跟你們又沒甚關係。”
容九心道,有的。
白衣的心已經紮在這裡了。
在得知祁樂沒死的時候,白衣就不會再離開。
容九用力地揉著眉心,但她隻揉了兩下,白淩就握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自虐式的動作,容九反握著白淩的手,沒再說話,她知道,其實他們心裡都有了決定。
流域瞧著這三個人來來回回的眼神對話,懶懶地打了一個嗬欠,抬眸間,也看到了山頂那少年的動作,“哦,他起來了。”
聞聲三人一起看去。
一直保持著跪坐姿勢的黑棺少年從地上起身,他似乎還想要伸手觸摸靈魂樹,但是隔著靈識溝通,容九能感覺到靈魂樹渾身都是抗拒,那沙沙晃動的枝椏就差沒掃開少年,痛哭一聲,彆碰我啊!
容九在這邊頻頻安撫著靈魂樹,讓它彆動。
要不然這少年又要暴動。
也在容九的強力壓製下,黑棺少年終於觸碰到了靈魂樹。
樹:“……我不清白了。”
但也在少年碰到靈魂樹的刹那,容九感受到靈海針紮似的疼,那是靈魂樹咆哮的聲音以及它暴動的情緒,在觸摸到這個少年的刹那,樹身在迅速變黑,翠綠的枝椏也在刹那魔化,染黑。
這景象叫白淩、白衣、流域三人臉色驟變。
“阿九!”
白淩抱著容九當即出現在山頂,就要出手阻止。
可少年比他們行動更快地收回了手。
容九白著臉,看著靈魂樹慢慢地恢複正常,而靈魂樹也在逃離魔爪之後迅速地回到了容九的身邊,為了縮小存在感,還把自己縮小成半人大小,躲在了容九身後。
那模樣看起來比容九還害怕。
像是個受驚的孩子。
黑棺少年呆滯地看著自己的雙手,轉眸看向靈魂樹時,還沒說話,眼淚已經先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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