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槿表情微僵,看了一眼燕歸深黑不見底的漂亮眼睛,想起了宮裡的傳言,都說燕歸不是皇族血脈,那麼他的父親也很有可能不是父皇……
燕槿神情險些裂開,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
她咬牙道:“隻要你放了聖皇陛下,不管你開什麼條件,我可以答應你!”
“公主殿下!”
眾人吃驚地看向了燕槿。
有些人也十分著急,他們可是沒少欺負過燕歸,要是這個人開口想要他們的命,那公主是一定會把他們送出去的。
燕歸似乎也沒想到這句話,挑著眉梢輕笑道:“那……殺了他呢?”
燕歸隨手一指,是燕槿的一名族弟。
燕廣對上燕槿看過來的眼,開始慌了,“公、公主……您、您不會真的聽他的話吧?他是在騙你的,你彆信他。”
燕廣邊說邊後退。
害怕之下,轉身就跑。
然而佩劍錚地一聲出鞘。
伴隨著的是貫穿胸膛的劍。
燕廣怔怔地看著長劍。
他們一身的修為都已經沒了,無往不利的護體靈罩也沒有為他擋住這一劍,這一劍貫穿胸膛,帶著鮮血一點點地滴落在地上,燕廣也感覺到了生命在快速流逝。
而身上的長劍也一下子地拔了出去。
燕廣跪在地上,捂著胸口,可卻怎麼也捂不住。
頭一垂,人也死了。
眾人驚恐地退後,看著持劍站在場中的燕槿,一個個臉上充斥了不可思議,他們這些燕氏後裔,誰沒有欺負過燕歸?燕廣的死像是某個信號的拉響,大家開始發抖。
“燕槿,你真要為了他……殺我們自己人?”
燕槿冷聲道:“我隻殺該殺的。”
“什麼該殺的!”有人怒吼出聲:“燕廣是我們的親人,可他呢!他是一個野種,可你們卻無視我們這些親族重用這個野種,現在還要為了他殺我們!”
燕槿冷眼掃向了說話的人。
那人心尖一顫。
他好像做錯了什麼……
這可是燕槿啊。
是高貴的公主殿下。
他怎麼能夠出言衝撞公主殿下。
“對不……”燕時正要低頭道歉,可長槍貫穿胸膛,把他捅了一個對穿。燕時愣愣地回頭,看向了公主護衛隊,是他們動的手。
而他們——隻聽令燕槿。
燕時張口想問為什麼,可尖槍一推,叫燕時徹底張不了口。
燕槿冷聲道:“都解決了。”
眨眼的功夫,大殿內都是哭喊聲,這幾位皇族子弟也想過反抗,但他們反抗不了,護衛隊是皇族裡最精銳的人才,每個都是百裡挑一。他們這些養尊處優的弟子怎麼打得過。
人死後,他們也咽不下氣。
死死地盯著上方的燕歸。
眼裡都是怨恨!
燕歸漫不經心地欣賞這一場鬨劇,從他眼中看不到起伏的情緒,他依舊是一身溫和,不疾不徐,便是嘴角的微笑也一如既往,沒有改變。
如他們每一次見他時。
可撕下這一張偽裝的臉,後頭到底是什麼就無人得知。
“這些都是欺負過你的人,我都就地處決了。”燕槿緊抿著嘴唇,“便是你的母妃,我也會還你一個公道。”
燕高義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他不安地看向了燕薄雲。
燕歸的母妃……
那豈不是良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