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槿在後捂著傷口狼狽的跑,傷口的血流了一地,邊跑還不忘說:“容九,你敢當街殺我,你就不怕我燕氏血洗寧安村。”
容九眼也不眨,冷聲道:“你有本事血洗再說。”
燕槿心尖一顫,“我可以殺儘你關心的人。”
“哦?你之前殺的人還少嗎?”
燕槿沒想到容九油鹽不入,眼看藏魂劍再次迎來,她尖聲喊出一個名字:“那個妖族的丫頭!你也不要她的命了嗎!”
藏魂劍在燕槿身前止住。
因速度太快,劍身還在顫動。
燕槿的呼吸一下子便凝滯了,等吐出這一口氣,她發現自己在劇烈地喘息,或許是看出了容九的必殺之心,燕槿的臉上慢慢地爬上了懼怕。
這個女人是真的沒有顧慮的。
可聽到容九因為花椿而停下腳步,燕槿眼底也爬上得意,“那個丫頭……”
可藏魂劍猝然顫動,直刺燕槿。
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聲響徹在聖街。
容九把藏魂劍收回,眼看著捂著臉頰不住翻滾的燕槿,慢聲道:“你繼續說。”
四周噤聲。
這是……被毀容了?
萬川靜靜地站在一側,悄然打量著容九的臉色,心道:他剛才那一攔會不會被記恨了。
星留趕來時,眼看著這淩亂的戰場也不敢說話。
可侍衛們已經把容九團團圍住。
敢怒不敢言。
容九淡聲回看向眾人,“你們也想上來?”
沒有。
他們不敢。
風雪漸大,雪花跟滿地的血跡混合在一起,流了一地,等銀澗聽到消息趕來時,這邊的戰況才算告一段落,銀澗請容九過府一敘。可燕槿還在瘋狂地叫罵:“抓住她,把她抓進大牢。”
容九腰間的藏魂劍又在蠢蠢欲動。
銀澗瞧著燕槿這一身傷勢,眉頭一擰,說道:“李公公,還是派人去請一下光族的明月公子,讓他來給公主診治吧。”燕槿這傷已經不是普通的靈醫能夠醫治了。
李公公忙點頭。
“公主,不妨先到我們府上看看傷勢,這傷若是叫聖皇見了,陛下也會擔憂。”
提及聖皇,燕槿的態度終於有所鬆動。
但還是帶著不不甘。
“不能讓她跑了,不能!”
她眼睛死死地盯著容九,想要讓銀族的人拿下容九,可銀澗似乎沒看到她的眼神,隻讓萬川請容九、容歡、寇旭過府一敘。這還是自從聖山一事之後他們第一次見麵。
“阿九姑娘,要不先去我們府裡坐坐。”
容九看向了銀萬川,嗤笑一聲,問:“我可以不去?”
銀萬川一滯,還沒等他說話,燕槿留下的侍衛已然舉著兵器對著這裡。
這是讓容九不得不去。
容九向眾人掃了一眼,這些侍衛不敢對視,一個個紛紛避開容九的視線,萬川皺眉,想與容九說話,可容九已然先走在了前麵,容歡跟寇旭緊跟在容九身旁,寸步不離。
萬川見容九眼不斜視,呼吸一滯,更想及剛才他那一攔確實攔得冒失,見左右無人跟上,他上前與容九說道:“剛才,我沒注意到是你。”
容九問:“如果知道是我,你還會攔嗎?”
銀萬川望著容九清亮宛若能夠看透人心的眼,遲疑了。
他想,他還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