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流域冷颼颼地盯著眼前的空氣,道:“可真是一個狡猾的人。”
百裡獄司打量著流域的神色,問:“你要答應他嗎?”
流域唇角微勾,“我也沒有損失不是嗎?”
聽了這話,百裡獄司想了想問,“你這次能忍這麼久,莫不是在等今天?”
流域抬頭看了一眼遠方。
百裡獄司難得道:“沉住氣了。”
流域心想,不,他隻是還沒想出來要怎麼鞭一具屍。
所以這三天一直在思考而已。
還沒等想出來,燕歸倒是找上來了,還提供了一個不錯的交易。
真是好時機。
“走,不死城逛一逛。”
話音剛落,兩人也消失在了原地。
在容九跟千金剛剛離開的戰場,流域跟百裡獄司便大大咧咧地上門了。
數個時辰前的戰鬥很明顯地影響到了不死城的士氣。
皇族士兵之後又進行的兩波攻擊,他們都輸得十分徹底。
流域本不喜歡摻和這些靈魔戰鬥,可奈何皇族舉的是叫燕氏的旗幟,他隨手就也給解決了,惹得不死城一眾魔修瞠目結舌。
流域與百裡獄司平靜地穿過不死城的結界。
往亂葬崗的方向去。
路上偶遇幾個嘴裡不乾不淨的魔修,流域頭也沒抬,伸手在虛空一掐,四人當即爆成了一團粉末。
散了一地。
可見對於靈族跟魔修,流域都是一視同仁。
不爽的,便殺了。
殺完之後,他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掌,道:“走。”
百裡獄司見狀在冊子上翻出剛才的四個名字,落了一筆,一並處理了。
藏在四周的人見此一幕,嚇得噤聲,不敢上前。
但流域走一路,就停幾步。
盯著邊上的人看。
若這個人躲開了視線也就算了,要真有幾個跟他對視的,他來一個爆一個,轉眼殺了二十多人,像是在練手一般,終於在處理到第二十個人時,百裡獄司放下筆,把冊子遞給了流域,道:“你來寫,想殺哪一個畫一筆就成了,彆給我添加工作。”
流域聞聲這才有所收斂,悠悠地踱步去了亂葬崗。
這一處並沒有什麼守衛。
也不需要守衛。
元祖的棺材就埋在亂葬崗內,皇族曾派人來取過,可都拿不回去,因為不管他們把這一座黑色棺材搬到什麼地方,它都會再次回到不死城。
像是受到詛咒一樣,元祖死後一直受著這不死城的濁氣汙染。
成為了一具魔屍。
亂葬崗方圓五百米,魔雲翻湧,形成了一片獨立的領域。
沒有魔修敢接近。
就是玉娘都是在外圍修煉,而不是踏入內部。
流域跟百裡獄司來的時候,她是第一個察覺的,而剛剛才從生死邊緣逃過的玉娘告訴自己,離這兩人越遠越好,絕對不要靠近。所以她逃了。
逃出了亂葬崗。
遠遠地看著流域跟百裡獄司進了魔雲範圍,而能夠攔住無數魔修的魔雲,對他們兩人不起一點作用。
流域背著手,瞧著棺材,材質很特殊,比珍珠睡得好。
這要是銅錢在這,想必會搬出去給珍珠睡一睡。
流域偏頭問:“你開還是我開?”
百裡獄司淡淡抬起眼,“你不是已經練過手了?”
流域心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