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燕歸仿佛捉到了容九的什麼把柄，對連城說：“你瞧，如果能拿你來換天下，她也是會答應的，你說說，你等她這麼久做什麼呢。不如安心踏實跟著我，這種米粥，我也會做的。”
連城癟了癟嘴，小手偷偷地搶過燕歸的棋子，藏在了掌間，以此抗議。
燕歸也不生氣，還推了兩枚給他，“如果不把你留下，那就把她留下，二選一，你選一個你會選誰。”
連城想，他就應該多給他喂一點湯的。
連城把棋子磕在了棋盤上，都還給你！
然而燕歸微微笑說：“落子無悔，你輸了。把頭靠過來。”
容九疑惑他們的動作。
半晌，就見連城很不情願地小腦袋靠過去，燕歸抬手一指彈在了連城的額頭上。
連城痛得抱著額頭，眼裡包著兩包淚，不過一會，額頭就紅了。
容九怒視燕歸：“你！”
燕歸淡淡道：“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約定，容九，你要插手嗎？”
容九感覺到了他眼中的威脅，可依舊控製不住心間的憤怒，連城見狀小心翼翼地拽了一下容九的袖子，衝容九搖了搖頭。
容九牙關緊咬，摸索出了一瓶藥瓶，給連城擦上藥膏，邊不情願地道：“你這棋什麼時候找他一起下了，我明明瞧見你左右手自己下，怎麼輸了還能賴他。”
燕歸慢悠悠地道：“前麵我幫他下的，這一子是他自己下的，他下輸了，莫非我還要為他認？”
容九，“狡辯。”
燕歸笑問：“你再說一遍。”
容九抿了抿唇，可還是重複道：“你就是狡辯！”
燕歸搖頭輕笑了一聲，可也沒說什麼，“你那般忿忿不平，不如就替他下。”
“好。”
“那賭注就要換一個了。”燕歸慢聲說。
容九神色微滯，淡聲道：“換什麼。”
“如果你輸了，我就把你種在院子裡。”燕歸指著院門口的空地說，“就在那。”
堪輿旁。
在燕歸所指之下，原地出現一個深坑。
可見連位置都安排好了。
連城一下子就抓住了容九的手臂，用力地搖頭，小家夥十分著急跟害怕，因為在他看來，沒有人能夠贏得過燕歸。
燕歸慢聲道：“你也可以退縮。”
退縮嗎？
容九倒是想，可容九也想賭一賭。
“如果我贏了呢？”
燕歸執子，若有所思地望向她，道：“那我就給你想要的，放你們離開這個地方。”
容九：“好，落子無悔。”
燕歸笑，“容九，你可不要後悔。”
“我還有一個條件。”容九又道。
“嗯？”
“你活了這麼多年，當得起我祖宗的祖宗，就我一個弱女子與你下棋，是否顯得你太欺負我。”
燕歸沒料到容九有這個話，他緊盯著容九的眼睛，容九也回望著他，但容九沒有退縮，外間的暴風雪沒有變大，可見燕歸的心情沒有惡化，還有商量的空間。
燕歸神色不改，道：“那你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