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城一片死寂。
是啊,燕歸不敢打開看,因為那是封印他的地方,是他的噩夢之源。他如何敢開。
也不會想到他最大的敵人就躺在曾經封印自己的棺材裡。
元祖這一招,就是白淩他們都找不到,也就了解元祖行事風格的黑衣老者他們才能猜出來。
下作又無恥。
祁昔笑著問:“怎麼都不說話?難得見舊友,我們還是要多聊聊的,你們在我通天府時,我可是幫你們遮掩過一段時間呢,不應該謝謝我嗎?”
容九不吭聲。
白淩低低地笑了一聲,滿是嘲弄。
流域就直接多了,“跟你說個屁。”
“冥主,說臟話不好。”祁昔搖了搖扇子,“重建三界,我可還需要你呢,作為盟友,我們還是要好好溝通下的。”
“誰要與你當盟友?”流域兩手一攤,一副無賴的道:“我可不興跟個老妖怪做盟友。”
祁昔笑笑。
流域嘖了一聲,“雖然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方法修煉的神族,不過在我看來,你這也不過是歪門邪道罷了,對上真正的神族,你真有炫耀的資本嗎?”
祁昔歎氣,“我就當你是嫉妒。”
流域:“……”
“這人哪來的厚臉皮?”流域向百裡獄司真心發問。
百裡獄司:“可能是實力帶來的自信。”
白淩笑:“也可能是成功帶來的自大。”
流域稱讚道:“你這話我喜歡,自大是要付出代價的,老頭。”
祁昔無奈道:“跟我作對有什麼好下場嗎?”
“跟你合作的也沒什麼好下場吧。”流域反唇相譏,還點了點幾下黑衣老者他們消失的方向,“看看,哪個還站著。”
眾人:“……”
說得好有道理。
祁昔無奈,“那你這是要跟我反抗到底了?”
“不不不,”流域搖著手指,“我不跟你打,不費那個力氣。打了也打,累了,不打。”
祁昔更不理解了,“那你得罪我你有什麼好處。”
“那就多了,比如第一個,我爽啊。”流域挑眉道,“罵你我心裡特暢快。”
白淩發笑,“你說的是,我也想罵,不過多年涵養讓我罵不出口。”
流域嘖了一聲:“姓白的你彆內涵我,都是兩隻眼一張嘴,沒誰比誰高貴,你看那邊那個成了神也不跟我們長差不多,還沒我好看呢。”
白淩眉頭一挑,“可不是?長得還不如我們容島守城的。”
“這皮囊,不行啊。”流域搖著手,“換一個吧。”
“我瞧著之前死了那一具不錯。”
“那不行,都被打碎了,粘起來也不像一回事,還是回胎重造吧。”
流域跟白淩兩個人一搭一唱,卻是把祁昔擠兌得沒有一處好,沒有人知道這兩個人想做什麼。
他們看起來也不想與祁昔打,渾身上下充斥著一種“我已經躺平任你欺負但又因為不甘心所以要罵你幾句”的頹敗。
連司天韻一時都沒明白自己這弟弟的心思。
容九平靜地看著他們,神色從初時的憤怒跟害怕已經變得平靜下來,沒有人注意到,彼時的她,正在用儘全力打開輪回門。
而大門,已近全開的狀態。
祁昔無奈,本來對白淩跟流域他還是有幾分惜才之心的,現在隻是頭疼地揉著眉心,“我一點都不想聽你們說相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