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猊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連城,這個小家夥……他怎麼會在這裡。
而且還是獨身一個人?
容九呢,白淩呢?那個掌管地獄之門的人呢,還有那個擁有結界之力的火域之主呢?
他們為什麼不在?
黑猊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可它都說不出來,隻能跟著著急地在白衣身邊跑來跑去,不斷地叫著連城,一聲又一聲,聲音越來越急。
本來跟著著急的黑蟒在聽著黑猊的焦急聲之後,反而叫不出來了。
它怎麼比他還生氣?
不止是黑猊,就是眼前出現的陌生男人。
也一樣。
即便他的臉上並沒有什麼情緒改變,可黑蟒還是能夠感覺到他情緒極大的波動,以及那怎麼掩飾不去的戾氣。
這讓黑蟒十分不安。
黑蟒有一種誰敢這時招惹他,就會立刻死於非命的直覺。
眼看容玉清還要去拉拽小主子,黑蟒立時上前,擋住了容玉清的舉動,黑蟒說不出來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可在念頭剛剛閃過時,他就已經行動了。
容玉清也被黑蟒的舉動給愣住。
黑蟒一手擋著她,也沒法解釋,隻抿著唇,擋住了容玉清的去路。
以及阿莫。
這個時候的阿莫一聲都不敢吭了,宛若消失了。
白、白白白衣……
阿莫捂著嘴,不敢吭聲。
這位爺怎麼也過來了?
白衣冷著臉抱著連城,似乎一眼就看出了連城的問題,指間輕點在連城的額間,靈力注入,一座即將解開的五行陣紋倏然出現在了他的指尖。
“封印?”
白衣微怔,半晌似乎是明白過來什麼,神色變得平靜,因為這一座陣紋的氣息是他熟悉的,來自白淩。
“是白淩封的。”
白衣眸色變得冷靜,眼看封印有所破裂,白衣平靜地施訣,把封印給加固,又把亮出來的陣紋緩慢地壓了回去,收入了連城的體內。
不一會兒的功夫,連城臉上的潮紅漸漸褪去。
連身體也不燙了。
這是高熱退了。
容玉清怔怔地看著連城的變化,掩著臉忍不住發出兩聲抽泣,他好了……終於好了。
可白衣知道沒有。
靈力透支,丹田空蕩,這是力量消耗過度,因虛弱才會陷入的昏睡,白衣平靜地抬掌,給連城輸送了一些靈力,叫他舒服了一些。
容玉清幾乎快把自己的靈力抽空了都沒能緩和連城的難受,可眼前男子不過簡簡單單的一道靈力輸送,就大大緩解了連城的狀態。
就見小家夥呼吸綿長,躺在白衣懷裡睡得香甜。
做完這一切,白衣才有餘心打量著小家夥,瘦了。
上一次路過容島,遠遠地瞧著時,臉上還有些肉,可這才多久,下巴都尖了。白衣的眸色變得溫柔,伸手輕撫著連城的麵頰。
黑猊也長長地籲了一口氣,一直踮著腳丫子,巴巴地看著連城,似乎也想要摸一摸。
白衣淡聲問:“怎麼回事?”
容玉清半晌才反應過來是在問她,她呆呆地抬眼,之前沒注意看,如今再瞧,才發現眼前人居然有幾分熟悉。
在哪裡見過嗎?
容玉清想了很久,才發現這份熟悉並不是因為見過,而是……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