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新學期開學日,不過今晚,狩野相奈又沒得睡了。
八月的最後一天,一個但凡行裡的人都沒得睡的日子,盂蘭月即將結束,今天也是某些存在最後的活動時間。
現在狩野相奈不在本家,頂多是紛亂的氣息擾的她睡不著覺,去年的今天,她還得隨著老先生們的安排,分隊伍分區駐守,美其名曰“外出實踐”。
最離譜的是,極少有妖鬼能有那個膽子把“最後的狂歡”安排在神社諸多的京都府,所以,老家夥們經常會把自己手裡的一些東西,撒出去放放風。
嗯,朝著小輩駐守的方向撒。
倚靠著床頭閉目養神的狩野相奈,忽然睜開眼睛走向窗邊,然後又停住了步子,抬手拍了下自己的額頭。
雖然確實是這個方向,這也用不著她奔赴現場,如果說是觀戰,即便走到窗邊,那也不是能目光所及的地方。
她就是忽然察覺到,離著她有段距離的東南方向,好像是動起手來了。
……
開學典禮這種東西,果然是安眠效果最好的其中之一,尤其是校領導講話的環節。
即便是已經熬慣了夜的狩野相奈,聽著校長的陳詞也不禁有些睡意上湧,身邊的長穀川佳子重重的點了一下頭,清醒了不少。
眼見著狩野相奈已經半闔著眼,手肘輕撞了她兩下,為了提神,聲音壓地小小的,開始找話題說起了悄悄話。
“相奈,上次氣衝衝地來班裡找你的那個女孩,我進來的時候看到她,好像帶著傷來的。”
嗯?狩野相奈聞言側目,說得上氣衝衝到班裡找她的人……轉頭看向隔著些距離的d組位置,大友望的臉上確實還帶著些許淤青。
察覺到她的視線,大友望不甚愉快的抿著嘴,然後抬起手撫著自己的肩膀,順勢用小指勾著脖子上的珠鏈抖了兩下。
明白大友望意思的狩野相奈更迷糊了,處理事情的時候弄傷的?她想不通,誰會去找大友家的人處理需要動手的事?
沒有新生入校點名和老生交流會的環節,在幾位領導絮絮叨叨的講話結束後,終於是開學典禮的最後一個環節——齊唱校歌。
山上吹來如霧低雲
冰帝晨光中益顯清明
……
“可惜假期的時候我也被抓回去‘訓練’了,全國大賽我沒能去當觀眾,”長穀川佳子趁著齊唱開啟了“背景音”私聊,“哇,相奈你知道我的訓練多可怕嗎?我老爸把我的網斷了!我們家一個搞消息的,他把我網斷了!”
長穀川佳子一臉的怨念與後怕,“然後給了我一堆的文稿,讓我提取消息,最恐怖的是,裡麵還摻著財↗報,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來的靈感搞這一套,你們的全國大賽我們部門的人錄了像,我都還沒來得及看。
e′o`唉,可惜這學期的校刊首刊,每年必出的年度社團活動成績版麵我是沒那個機會主筆了。”
長穀川惦記這刊的主筆主要是想在哪裡著墨她還能不清楚?狩野相奈無奈笑笑,“還惦記著呢?”
“哼!我補課了哎!總不能白補吧。”長穀川佳子的語氣帶著點委屈巴巴,現在的她覺得,之前的自己那會兒玩的有點簡陋了。
旁邊傳來一聲咳嗽,提醒著她倆,老師巡視到了附近,齊唱的校歌也到了最後幾句,聽了一下位置,接上了結尾。
……
其名永受尊崇
開學典禮結束,從禮堂離開,一個女生站在去往教學樓的路邊,從背影看到她頸上的珠鏈,狩野相奈輕拍了兩下長穀川的手臂示意她先回去,停在了大友望的麵前。
果然大友望等的就是她。
拉著人往無人小道的方向走了兩步,抬手指著自己的臉,“你們家的訓練方式,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啊?”狩野相奈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她臉上的傷跟自己家有什麼關係,忽然聯想到昨晚的動靜,有些遲疑地開口“所以,昨晚那邊動手的動靜,是你們家的長輩,額……給你們‘放的羊’?”
大友望一個倒仰,“我就知道,他們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出處總跑不了跟你們家有關。”
“總?”回想一下,“不會上次的熬夜‘刷題’也是?”
大友望簡直可以說是翻出了一雙死魚眼看著她。
狩野相奈聳肩,“那怪不得上次你會找我要偷懶訣竅。”說完,她也忍不住打了個嗬欠,嗤笑一聲,“儘量跟你們家的長輩們講,你們家跟賀茂家不是一個路數,學這些亂七八糟的做什麼。”
看著她打嗬欠,大友望也忍不住陪了一個,結果扯到臉上的傷,齜牙到一半發現還是會扯到,被她硬生生壓了回去。
“嗬,長輩們要是能說的聽,你就不會在這了。”說完轉身就走。
狩野相奈站在原地等了幾秒還是提出了她心中的疑問,“你家的長輩哪來的‘羊’啊?”
“怎麼啦?借的!”大友望更生氣了,借人家的式神打自家孩子,爺爺他們到底都學了些什麼東西。
(評論,發電,愛我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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