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早已在整個淨山寺布下了防禦陣法。
到時將魏紫這個元嬰期要妖修引到深山中打鬥,便不會波及旁人。
灼華立於寺廟三千台階之下等待二人的到來。
解開了藍息鈴對自己境界的遮掩。
金丹期卻想要挑釁元嬰期大能,豈不是找死。
隻要魏紫衝她而來,葉清漪將那個妖道抓住,二人便不足為懼。
下一刻,便見到了那被光陣駁斥在外的兩道遁光。
元嬰期的修為破開防禦陣法其實並不難,隻是被灼華不斷疊加的防禦陣構造複雜,哪怕是元嬰期妖修要想破除也需要耗些時間。
對他們來說最快的辦法不就是殺了她這個布陣者嗎?
意料之中的,緊接著便是魏紫毫不掩飾的元嬰期威壓朝著灼華壓來。
不過,有了藍息鈴的護佑,她可不會怕這些把戲。
轉眼那二人身影已經出現在灼華幾步之外。
那容貌豔絕的紫衣女子在灼華一丈之外立定。
人如嬌花照水,可謂是難得一見的傾城美人,可是這樣的美美人卻喜歡上了一個並不怎麼樣的凡人。
魏紫立定後目光便向灼華頸間一瞥,那顆紫色的琉璃吊墜在她眼中一晃而過。
她的雙眸微縮。
隨即言笑晏晏,笑的好似花枝招展。
“不知閣下是何人呢?”那紫衣女子出聲。
說著便從心中以主仆之契召喚莫西,可是喚了幾聲,卻皆如石沉大海,不見回音。
嗬,難怪昨日喚它沒有回應,還當它是生了二心,如今看來是被降住了。
“我還道閣下兩位是何人,竟然派金丹期妖獸到國寺裡來作怪,看來真是有恃無恐。
難道就認定沒人會收拾你們嗎?”
灼華聲音擲地有聲,心中早做好了陷入苦戰的準備。
“紫兒,這女人擋了我們的道,何不除掉她?”
那褚姓男子身著一身出塵的道士,麵容俊秀,他那一頭白發顯得他越發像出塵的仙家道士,奈何心地卻如此狠毒,看著有人擋自己的路,開口變要人性命。
本事不大心卻狠。
魏紫聽了他的話安撫般的輕輕點頭,但卻並未急著動手。
麵對灼華,好整以暇地問道“你可知你頸上之物從何而來?”
此話一出,灼華突然想起了自己一直戴著的那塊紫色琉璃墜子。
自有意識起此物便一直戴在身上。
可要問來曆,卻是想不起來。
她本也猜測此物一定與自己的身世有關,但沒想到被這牡丹花妖看了出來。
雖說此物重要,但重要關頭總要分清主次。
此時正事要緊。
當務之急,還是儘快將牡丹花妖引到深山之中才好,此處離凡人之所太近。
誰知道與元嬰期妖怪鬥法會引發什麼樣的亂象。
“你們奪取凡間僧人壽元,如此行徑實在為人不齒,今日敢不敢與我一較高下?”
“嗬,好啊。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讓我瞧瞧你的真麵目吧。”
話音未落,一隻細白如玉的手輕輕一勾。
灼華脖子上的紫色琉璃墜便碎裂開來。
離魂墜本就隨著灼華的晉升產生了許多裂痕,早已逐漸壓製不住灼華的妖氣。
如今被魏紫稍一驅動,便徹底碎裂成了粉末。
感到脖子上空落落的,伸手一摸,那墜子已經化作齏粉。
此時就算灼華心理素質強大也不免震驚,方才根本沒有看清楚魏紫使的什麼手段,脖子上的紫色琉璃墜子便碎了。
琉璃墜碎。
灼華胸腔中氣血翻湧便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