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一直跟著千雪妖王的機遇走,感覺已經在此處待了很久,也許在外麵的時間與自己在此處的時間流速並不相同。
灼華猜測的不錯此時眾人的身影都七零八落的出現在一處祭台上。
這處祭台建有九處站位,以九個角鑄成一個宏大的青石祭台。
祭台年代久遠,其上的石縫間出現了絲絲裂縫,裂縫中早已留下了許多青苔的痕跡。
巨大的祭台周邊樹立著九根參天石柱,柱上相互連接著寒鐵製成的鐵鏈,寒風吹拂,長長地鐵鏈發出悶脆的聲響,讓人聽了有寒寂之感。
鐵鏈上的溫度如寒冰一般。
幾人橫七八豎地躺倒在地,他們身邊沒有任何妖獸的痕跡,隻有寒風在肆無忌憚地侵入他們的身體。
而幾人根本沒有醒來的痕跡。
灼華身在念珠幻境中不能離開,都拿不證明她不擔憂外麵的情況,自己修至元嬰期卻還是被輕而易舉地拉入了念珠幻境。
隻怕千雪妖王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隻怕不是元嬰期那麼簡單,見五千年前的妖族們修為的平均水平比之現在要高出不少,妖王的修為都達到了化神期,化形妖修更是齊聚濯妖院。
千雪的修為恐怕至少到了化神期才能執掌妖王之位吧。
灼華所料不錯,千雪仙尊確實是修煉至化神期才當上了妖王。
而她剛剛突破化神中期便接到了離溪先生的急召。
那時的妖族風雨飄搖,就算是離溪先生也挽回不了妖族的衰微。
而在灼華看不到的地方他人的戲台上還在上演著好戲。
禪宗的彆院內寂靜無聲。
院子裡落著薄薄的一層新雪,枝頭上不時會落下幾隻肥肥的雲雀。
它們頂著厚厚的羽毛站在樹梢上蹦跳,兩兩結伴,不時相互依偎著。
而禪房中的兩位有情人相對。
一女子坐在床榻邊靜靜地舉著一碗湯藥細致地喂入男子口中。
那男子靠坐在背後的床榻上,一口一口喝著女子遞過來的湯藥。
“不敢勞煩三公主,還是讓我自己來吧。”
男子終究還是忍不住將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
那對坐著的女子換了往常早就生氣了,可此時她早已想明白,自己既然追著他來了禪宗,那便不會輕易離開。
她要元澈認清楚自己的心。
他出事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心比她自己更明白她的感情,知道元澈出事以後,她滿心的焦急痛苦。根本坐不住。
恨不得立刻出現在禪宗見到他是否安好。
其實元澈離開妖族時二人便已經到了兩情相悅的地步。
隻可惜元澈明白自己的身份,對二人的情感仍頗有顧慮,因此哪怕心中已經對黎菲生了情,也並不表現出來,更是從未宣之於口。
儘管如此,在日常的一點一滴相處中,黎菲仍舊能感受到元澈對自己的縱容。
黎菲卻並不像他這般顧慮良多。她認為喜歡便說出口,一直憋著有誰會知道你的心意?
像千雪那樣把愛戀全都藏在心裡,久不宣之於口,那又有誰會記得她。
難道指望元澈有一天自己去發現嗎?
元澈隻會一輩子都不知道有千雪這樣一個人。
所以她不止一次大膽地向元澈表達過自己的心意。因為她知道,也能夠感受到元澈對她那份含蓄的愛護與情誼。
所以哪怕他從不直接表達出來,甚至因為佛子的身份而退卻也無妨。
喜歡就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