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碗緊咬牙關,忍耐著,腦中思緒轉的飛快。
“沐婉,你我乃世家同門,我待你不薄,當初我們遇到金丹期中期魔獸,要不是我挺身而出。
你們甚至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想不到同為世家大族,你竟敢謀害我,將我推入獸口,隻為自己逃命!”
“我風妙儀可不是什麼以德報怨之人。
沐婉你的所作所為需要付出代價,無論如何,我風妙儀絕不會放過你!”
風妙儀神情狠厲,橫眉冷對,哪怕她的脖子上有一道深紅的燙疤傷痕,也無損她麵容的嬌豔美麗。
此時她胸中恨意凝聚,死死盯著被壓倒的沐婉,心中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她甚至已經想好了如何處置她。
灼華看到這抬頭望去,竟與一人對視。
那人手中正拿著銀針,站在一位受傷弟子跟前,此時她站立起來,並轉過身來,便於灼華對上了目光。
那少女麵容秀麗,著一身淺杏色衫裙,一雙杏眼顧盼生輝,如一汪明湖。
為方便行診,她衣袖被挽上去三分,手中正拿著一包銀針與身邊放著一金盆,盆中水染了血跡。
但少女麵色從容穿梭於受傷的弟子間,並無半點驚慌。
是雲茵。
灼華對視上那張麵容,不想她竟也來了此地。
灼華有些後悔來了這裡,本想為自己的失蹤找找借口,如今看來竟是找上了麻煩。
此時帳外進來一人。
竟是那位金丹後期的不川真人。不川真人似乎一直留守在宗門駐地,並未被派遣出去。
不川真人也甚是頭疼,他本身在帳中,忐忑等待歸渠真君與星垂真君的消息,好及時做出下一步部署。
結果突然接到下麵弟子的稟報,說是風家人在醫帳中喊打喊殺,說是找到了害風妙儀的凶手。
驚訝於掌門丟失的那名親傳弟子沒有身死,挺過這麼多天,還能被救起。
找到那位風家弟子是好事,但這風家怎的又鬨起來了呢?
這被喊打喊殺的還是沐家直係子弟,亦是宗門丹峰攬月真君的親傳弟子,這事尚未明了,斷不可在此生事。
便立刻趕到了此處。
見到跪在地上的沐婉,場麵可謂混亂一時。
隨即又冷靜地輕撫了下自己的美髯,幾步上前立刻打起了圓場。
“風長老,此時魔龍之事尚未解決,沐家弟子終歸是宗門中親傳弟子,此事性質惡劣,若證實為真,宗門也定不會輕饒。
魔龍尚未封印,此事不若回了宗門再議。”
風家來的這位長老修為比自己高太多,此時就是受了傷也委實打不過。
此時駐地中並無真君坐鎮,若是這位強行將沐家人帶走,自己也不能阻攔。
還是不能叫他們在此生事才是。
風昀臉色不好,他能不知道自己幾人尚處身在天祁宗的駐地嗎,隻是若是風家大小姐被奸人陷害至此,這是打他們風家的臉。
身為風家人,他不能不顧。
且他們今日所受磨難皆拜一個利欲熏心的小人所賜,自是決不能輕饒。
他還在思考是否應該得罪天祁宗將人就地誅殺。
風凝看著風妙儀腿上那深可見骨的傷,眼中也有淚水,她美目含怒,冷然的目光朝地上的沐婉射去。
心中也恨不得將這個害了妙儀的惡毒女子就地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