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雲禮從d國那邊回來了。
他這次去的有點時間有點長,快小兩個月。
這邊的爛攤子全留給謝清意一個人。
王景硯天生就是個享清福的命,抱對了大腿,忙著花天酒地,扛不住事。
陸昭天天泡在醫院裡。
謝清意不明白,說好四個人各占一份,怎麼現在錢一起分,苦卻隻有他和雲禮兩個人吃。
好兄弟回國當然得聚一聚。
地點還是定在錦裡最大最豪華的那個包間裡。
以往正經談事的時候不習慣外人在場,通常隻有他們四個人。
但桌子上還會有酒杯香煙什麼的。
現在不知道怎麼了全都轉了性了。
王景硯有些不解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不是,我說你們怎麼了,白的不沾,紅的都不行。”
“陸三哥是醫生,職業特殊不喝酒抽煙也就算了,六哥你怎麼也學他清心寡欲,還有雲禮哥你這出去一趟回來怎麼變的這麼含蓄了。”
荀雲禮不自然的咳嗽一聲。
“我一直都很含蓄是你太奔放。”
陸昭也並非完全滴酒不沾,隻是不貪杯罷了。
王景硯話一出,他也覺得不喝挺掃興的就把紅酒杯推過去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你六哥忙著備孕呢!彆管他。”
王景硯目瞪口呆的看向他六哥。
陸昭本隻是一句玩笑話,卻連荀雲禮也向他投來了疑問的目光。
謝清意這麼多年早就被陸昭的毒舌嗆夠了,不想與他爭辯,倒像是是默認了這種說法。
王景硯搖搖頭。
唯獨隻有荀雲禮的眼神和表情是懷疑且探尋的。
他問的“這麼快?”
上次不還對訂婚深惡痛絕嗎?怎麼一下子就進展到備孕這一步了?
王景硯好不容易搶到機會打趣謝清意,連忙解釋的“雲禮哥你是不知道,你和小嫂子還沒見過,這幾個月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兩個從互相看不上到現在蜜裡調油分不開。”
“不,準確來說是六哥,他一開始口是心非。現在恨不得立馬就能洞房花燭金屋藏嬌。”
謝清意沒有否認,隻是臉上的表情輕鬆起來。
確實有點快,但細想起來其實也不快,而且明漪開一始的時候就看上他了,是他眼瞎。
若是換做以前,荀雲禮是怎麼也不會相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謝清意身上。
一年到頭貼到他身上的女人沒一萬也有八千。
謝清意一向對此深惡痛絕,很是厭煩。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除了有錢以外,這人還長了一張好臉。
是那種就算出生在最底層,也能靠臉翻盤的帥哥中的帥哥。
這樣讓人趨之若鶩的存在,怎麼可能會被輕鬆的套牢。
他看著謝清意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又想到了自己。
那一瞬間,他突然覺得有些事情本來就是不可言說的。
如果什麼都按照萬物運行的規律和固有的階級製度而發展的話。
那他白手起家從籍籍無名到親手造出一個商業帝國這種經曆恐怕再過幾百年也不可能發生。
他也不可能有機會和這三個人坐在這裡平等的對話。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殘酷但。總是會開出其他意外的花來。
“愛情確實讓人著迷。”荀雲禮有些感慨的說出這一句話,似乎還在回味著什麼。
現在震驚的是坐在沙發上的另外三個人了。
他們不敢相信這句話竟然是從他嘴裡冒出來的。
他們和荀雲禮認識這六七年來,他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氣氛頓時變得很詭異。
三個人都不知道該接什麼,麵麵相覷。
還是荀雲禮先開口“看我乾什麼,我說真的,上帝真是偉大,竟然能創造出人類並把他們分為男人和女人。”
王景硯咽了咽口水,還是不敢相信這些話竟然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嘟囔著說了一句“不一定是上帝,說不定是女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