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翊辰一見到林安染的身影,下意識的抬腳疾走而來,眼中難掩擔憂之色,可說出的話卻滿是責備:
“皇後既被蛇給咬了,怎麼不在院中修養,過來作甚?”
“父皇,都是兒臣的錯,母後是為了救兒臣,這才被蛇給咬傷了腳,您不要責怪母後,要責怪就責怪兒臣吧!”
洛璃一聽郭翊辰責備林安染,勇敢的擋在了林安染身前,帶淚的小臉揚起,堅定的看向了郭翊辰。
郭翊辰先是一愣,才發覺自己的語氣不對。
他先是蹲下身,輕柔的為洛璃擦去臉上的淚痕,柔聲解釋:“洛璃,父皇並不是在責怪你母後,而是在關心她。”
洛璃顯然並不信。
她雖然小,但關心和責備還是分的出來的。
“父皇,母後說了,不能影響祭祖大典,這才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希望不要誤了時間才好。”洛璃為林安染解釋。
她現在隻想快點舉行祭祖大典,待祭祖結束才能儘快帶母後回去醫治。
洛璃還想繼續為林安染解釋,但卻被林安染製止。
隨後,她推開攙扶的春華和夏末,顫顫巍巍的請罪:“皇上,臣妾姍姍來遲,差點誤了祭祖大典,還請皇上責罰。”
說著,林安染就想要下跪。
但她的腳被蛇給咬傷了,才稍稍彎曲膝蓋就因為重心不穩跌入了郭翊辰的懷中,痛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氣,卻還倔強的不肯痛呼出聲。
嬌軀入懷,郭翊辰明顯感覺到了林安染的體溫高的嚇人。
“你發熱了?”郭翊辰擔憂。
林安染虛弱著,有氣無力的笑笑:“無妨,不要誤了祭祖大典才是大事。”
林安染在說這話時,眼角的餘光卻落在了走來的眾人身上,抱著郭翊辰的手更是緊了緊,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了郭翊辰身上。
因著兩人離的有些遠,故而太後和妃嬪們並未聽見兩人的談話。
此時眾人見林安染竟然在大庭廣眾下倒入了郭翊辰的懷抱,頓時神色各異起來。
太後很是不滿:“皇後,注意言行。”
林安染低著頭,強撐著身子要離開郭翊辰的懷抱。
郭翊辰雖是不舍,但還是理智的讓春華和夏末過來扶著林安染,這才鬆開了手。
德妃嫉妒的快要發狂了,冷笑嘲諷:“聽說皇後娘娘被蛇咬了?隻是這護國寺早就被禁軍裡裡外外的搜了一遍,彆說是蛇了,連蒼蠅都沒有一隻,皇後又怎會被蛇給咬了呢?”
她這話明顯是懷疑林安染故意放蛇咬自己,以此來博取皇上的憐愛。
賢妃出聲解釋:“些許是有人要加害皇後娘娘也說不定,不然又怎會突然有蛇。”
貴妃暗暗在心裡把賢妃的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一遍,才柔柔弱弱的解釋:
“臣妾倒是聽聞這護國寺確實有個蛇塚,但那蛇塚也是有專人看護的,且距離皇後的院子也很遠,應當不會無緣無故的爬到皇後娘娘的院子才對。”
既然林安染命大的沒有被蛇給咬死,那她就要坐實了皇後自導自演的罪名。
這時,淑妃也抱著孩子走了過來,眼裡難掩關切,可還是被怨恨支配著道:“皇後娘娘洪福齊天,被蛇咬了還能無事,若是皇後娘娘能分點幸運給臣妾的書安就好了。”
最好把幸運都給她的孩子。
不,是把命給她的孩子才好。
麵對眾人的冷嘲熱諷,算計陰謀,林安染始終低垂著頭,沒有絲毫要解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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