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的,外人便將薑修媛與貴妃看成了一體。
薑修媛若是犯事,貴妃也難免受到牽連。
若是其他時候,這牽連也不會太大,可如今黃香與貴妃是遠房親戚,薑修媛又與黃香來往甚密,要說這黃香下毒跟貴妃一點關係也沒有,說出來都沒人會信。
貴妃現在終於感受到了賢妃剛才百口莫辯的憋屈。
她現在真是恨死薑修媛了。
可偏偏她還不能像賢妃一樣將所有過錯都推到薑修媛身上。
畢竟綠蘿隻是個宮女,而薑修媛可是九嬪之一,身後有母家撐腰,並不會像綠蘿一樣好拿捏。
要是把薑修媛逼急了,她再反咬一口,那貴妃非得脫一層皮不可。
林安染想著這個中的關鍵,在心裡給德妃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德妃這一招實在是太狠了,直接把貴妃架在了火上烤,讓貴妃即痛又沒辦法喊出來。
她現在很好奇貴妃會如何應對。
“皇上,臣妾因與薑修媛聊得頗為投緣,再加上薑修媛的哥哥與臣妾的哥哥同在戶部當差,故而臣妾與薑修媛走動的比較勤一些,但臣妾是真的不知道薑修媛與黃香來往甚密啊!”
貴妃在反應過來後,立馬白著臉哭訴起來。
她哭得梨花帶雨,看向郭翊辰的目光卻是含情脈脈。
貴妃那眼神雖不是看向林安染的,但林安染就坐在郭翊辰身邊,想忽視貴妃的眼神都忽視不了。
就貴妃那用情至深的眼神,她一個女人看了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要換了一個男人,還不得心都看碎掉啊!
林安染想著,好奇的轉眸看向了郭翊辰。
郭翊辰麵露難色,眉頭緊緊的皺著,如墨的黑瞳中反射出貴妃柔弱委屈的模樣,好似很心疼的樣子。
還不等德妃繼續為難貴妃,郭翊辰就沉聲道:“既然與黃香來往之人是薑修媛,那下毒一事便是與貴妃無關,你也該歇歇了。”
德妃咬牙:“……”
皇上這是要護著貴妃啊?
德妃雖暗恨,但皇上都已經發話了,她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以免惹怒了皇上。
賢妃也是氣得牙癢。
憑什麼她犧牲了綠蘿才脫的罪,貴妃卻能什麼也不損失的就躲過一劫呢?
上一世時,皇上也總是這麼護著貴妃,致使貴妃好幾次死裡逃生,甚至還力排眾議的將商賈出身的貴妃扶上了後位。
難道這一世又要曆史重演了嗎?
賢妃越想越氣,最終還是沒忍住道:“皇上,貴妃雖與此事無關,可薑修媛畢竟與黃香有來往,並不能排除嫌疑……”
賢妃本想先給薑修媛定罪,然後再牽連上貴妃。
可她話都還沒說完,郭翊辰陰鷙冷冽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強勢打斷了她的話。
“不必再說了,此事就交由皇後來處理。”
林安染:“……”腹黑渣男啊!
郭翊辰再次握住林安染的手,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德妃,貴妃和賢妃,“夜深了,朕乏了,你們都退下吧!”
所有人離開了大殿,隻剩下了林安染和郭翊辰兩個人。
郭翊辰又伸出一隻手來握住了林安染的另外一隻手,帶著歉意的嗓音,柔聲道:“皇後,你不會怪朕吧?”
“嗯?”林安染裝傻。
郭翊辰歎了一口氣,麵色愧疚:“其實朕與你一般,都很清楚真正下毒的人既不是黃香,也並非綠蘿,更不是薑修媛,但朕卻拿她們當了替罪羊,讓你忍下了中毒的委屈,你怪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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