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貴聽了這話,嚇得趕忙低頭,繃緊了身子,不敢有絲毫懈怠。
這立儲之事可不是他能聽的。
更何況皇上鐘意的太子人選竟還是個公主。
此話若是傳出去,可不得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啊!
好在郭翊辰也隻是感慨一句便轉移了話題。
“皇後在太師府可住的習慣?病情可有穩定?”郭翊辰關切的問。
他這段時間一直在秘密調查輪回聖教以及鎏金之水的事情,忙得都還沒來得及詢問林安染的情況。
王福貴並未隱瞞,將林安染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彙報。
“皇上,皇後娘娘就剛剛回到太師府時,為了鎏金之水的事情忙活了一日,導致晚膳過後咳得厲害外,並未有發病的情況。”
“這幾日,皇後娘娘在太師府每日便是賞花作畫,偶爾陪著林太師下下棋,與林家妯娌話話加長,伴中書令夫人左右……”
王福貴越說越是覺得氣氛不對。
皇上似乎臉色有些難看,嚇得他稟報的聲音也越發的小聲。
王福貴在郭翊辰身邊多年,自認對郭翊辰的性子即便不是了如指掌,也能猜出個七八分來。
可每每遇上皇後的事情,他總是不能猜中皇上的心思。
其實郭翊辰憋悶的情緒很簡單,那便是他覺得林安染似乎離了他,日子竟過得更加愜意了。
但同時,他又覺得林安染如此安穩也是好事。
郭翊辰想著,竟莫名生出一股想要前往太師府的衝動。
但這抹衝動隻是一瞬間便消退。
身為帝王,他並不能隨心所欲。
特彆是此時正是調查輪回聖教和鎏金之水的關鍵時刻,更是容不得他出任何紕漏。
他肩上扛著的是整個大夏,是數以萬計的生命。
郭翊辰歎了一口氣。
為今之計,他也隻能暫時按耐下接林安染回宮的衝動,先把宮中的危險清除,以確保在接林安染回宮以後不再遭到暗害。
“朕讓你調查的事情調查的如何了?”
一說到正事,王福貴立馬嚴肅起來:“回稟皇上,奴才已測查了所有娘娘主子近半年以來的形跡,發現近半年來與宮外來往甚密的隻有貴妃一人。”
“但貴妃所接觸的人又皆是白家之人。”
“白家雖也在售賣鎏金之水,但鎏金之水最早是在黑市出現,之後才被白家訂上,成為了白家專供。”
“在鎏金之水查出有毒後,白家便已上交了所有的鎏金之水,並將獲取鎏金之水的法子一並上交。”
說著,王福貴呈上了白家上交的所有證據,以證明白家並非鎏金之水的源頭。
郭翊辰仔細查閱了白家呈上來的證據,雖能證明白家並非下毒之人,但白家畢竟售賣了鎏金之水,故而還是脫不了乾係。
正想著,有宮人來報,說是貴妃求見。
郭翊辰習慣性挑眉,嘴角牽起中玩味而殘忍的笑,“宣!”
“皇上,臣妾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