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翊陽苦澀一笑,甩掉腦海中不切實際的幻想。
他也不知為何皇嫂會悄然入了他的心。
也許是護國寺門前,林安染泰然自若的要為他介紹世家小姐。
也許是皇家墓園前,林安染明明被蛇咬了,卻還能鎮定自若。
也許是皇家墓園內,林安染忍著腳踝的疼痛,一聲不吭的堅強。
也可能是冬至宮宴上,林安染對於皇兄納妾那無所謂的態度。
也可能是因為林安染在麵對死亡時的灑脫,那將生死視若浮雲的逍遙是他望塵莫及的。
也有可能是林安染待洛璃時的溫柔,仿佛一陣暖風拂過他的胸腔。
還有可能是林安染剛剛的運籌帷幄,那副一切儘在掌握中的自信讓他難掩欣賞。
更有可能是這以上皆有,才讓他不受控製的失了心。
但不管如何,林安染是他的皇嫂,他此生也隻能將這份喜愛埋藏心底,永遠不得窺見天光。
郭翊陽如此想著,可還是讓夥計將那霞光紅的口脂給包了起來。
雖沒有機會送出,但至少可以留作念想。
……
林安染從後院出來時,郭翊陽已經離開。
聽夥計說,郭翊陽讓隨從買了許多胭脂水粉,雖是打了折,可這一筆買賣的金額卻已抵得上這間鋪子一個月的營收了。
這郭翊陽還挺上道的嘛!
林安染在心裡讚揚著,與蔣幽蓮和寧穎去了下一家鋪子。
因著時間有限,幾人隻逛了三家鋪子便已到了傍晚書院放學的時候。
在前往書院的路上,蔣幽蓮和寧穎都始終皺著眉,看向林安染的目光滿是擔憂。
最終還是寧穎沉不住氣,疑惑的問:“染兒,你可是得罪了什麼人?”
林安染無奈苦笑,“恐怕我得罪的人還挺多。”
原主那個直來直去的性子,想不得罪人都難,就光是後宮四妃就把她當成眼中釘,肉中刺了。
蔣幽蓮凝重的道:“染兒,如今這京城有能力讓你招不到夥計的人,恐怕隻有白家了。”
“有沒有可能,在暗處針對你的人會是貴妃娘娘呢?”
幾人視察的這幾家店鋪的夥計都十分的傲慢無禮,這些夥計根本就不是在招攬客人,更像是在趕客。
而這些夥計還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店裡的掌櫃都是冬雪之前安排的人,可店裡的夥計卻全是新招來的。
掌櫃也知道這些夥計的德行,可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掌櫃不是沒有想過換人,但人是換了一批又一批,可批批都是一個德行,整到後麵連掌櫃都放棄了。
這京城如此大,需要工作的人又如此多,怎可能招得人都是一個德行呢?
要說這後麵沒人在操縱,是條狗都不會信。
這兩年,原主的抑鬱症越發的嚴重,春華冬雪三人為了照顧林安染,也根本無暇顧及這些鋪子,這才讓有心人鑽了空子。
林安染想了想,搖頭:“應該不是貴妃。”
“為何?”寧穎不解。